"沈燁以為沈錦喬的淡定是故意給他演戲了,他哪兒能知道沈錦喬內心的復雜?
別人是鴛鴦成對,比翼雙飛,她跟太子這是主子和丫鬟,狼和兔子的關系。
沈錦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這骰子打磨完的,兩個骰子完成天已經大亮了。
往桌子上一趴,終于累得睡著了。
睡熟了都不知道自己被送到床上,醒來已經是午后。
玉珠進來服侍沈錦喬用膳,等沈錦喬吃完飯了才告訴她外面的事情。
沈錦曦昨天晚上裝暈倒,結果被胡瑞活生生用鞭子抽醒了,晚上都不讓她睡覺,跪了一個晚上,今天早上的時候真暈了。
胡夫人知道消息,不顧一切帶著人去救沈錦曦,跟胡瑞和張氏發(fā)生了沖突,她打了張氏,胡瑞打了胡夫人,胡夫人氣不過,竟然讓人掀了胡懷禮的靈堂,鬧得特別的難看,兄妹二人算是徹底反目了。
沈錦喬聽完之后多喝了一碗湯,嘖嘖,精彩啊!
閣樓上,沈錦喬打磨好的兩個玲瓏骰子還擺在那里,找了兩顆紅珊瑚珠子放進去,瑩白的玉,鮮紅的珠子,鮮艷奪目。
將手上的紅繩解下來,把其中一顆骰子綁上去。
拿起來晃一晃,好看,不過看著這東西,怎么有種賣身契似的感覺?
皇權之下,太子之尊,若是跟他有了牽扯,從來只有他厭倦了抽身離去,哪兒輪得到別人嫌棄他想要離開?
往前走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入無法掙脫的深淵,而她儼然已經在了邊緣。
可人總不能因為害怕就不往前,至少這一刻她還有往前的勇氣,不過不是孤注一擲的孤勇,她會每一步都走得堅實,基石一旦壘下,她便不會讓它動搖。
扶額,好像有哪兒不對?
怎么不自覺就用上了外公交給她的權謀論調?這都什么跟什么?
沈錦曦暈了,府里請了大夫,胡瑞還想來抓人,這一次被人打出去了。
給沈錦曦一個教訓可以,但是這侯府不是他胡瑞隨隨便便可以撒野的地方。
沈錦曦就算有罪,侯府自會給她懲罰。
沈錦喬倒也沒說什么,她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接下來還沒完呢。
不過在看戲之前,她還是先去看看某位主子爺吧。
換上雁七的裝扮,拿著令牌,沈錦喬一路通行無阻去了東宮。
先遇到了花公公,花公公瞬間眼前一亮,拿著拂塵翹著蘭花指,扭著水蛇腰快速過去:“唉喲我滴小祖宗吶,你可算來了?!?/p>
沈錦喬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花公公的‘風姿’,但是還是有些接受不良,往后退一步:“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當然出事兒了,還出大事兒了?!被ü珳惤?,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里面那位祖宗昨天晚上一口飯都沒吃,今天還發(fā)了一通火呢,你再不來,就得出人命了?!?/p>
沈錦喬:“”所以,她做那個夢是預言夢嗎?
“殿下為何生氣?誰得罪他了?”
看著沈錦喬這單純無辜的樣子,花公公翻了白眼:“朽木不可雕也,自己想去?!?/p>
花公公剛要走,不遠處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你們在做什么?”
那死亡一般的凝視,那滲人的語調,很好,他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