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疑惑的看著沈錦喬:“禹王?”
沈錦喬看他那表情想一想就明白了,這人定是禹王在這里抓的大夫。
沈錦喬想逃出去,自然要利用周圍一切可以利用的,這個大夫若不是禹王的人,倒是可以幫幫她,但是不可冒進,得想一個萬全之策,總不能自己脫身了卻害了別人性命。
沈錦喬還在想事情呢,卻見他甄大夫提著水進來,手邊還有一套衣服。
他目光清澈明凈:“我讓人給燒了點兒水,姑娘身上還有不少血污,可以擦拭一下,換身干凈衣物,我就在屋外守著,姑娘放心,在下絕不是下流之輩,不會做唐突你的事情。”
他說完也不等沈錦喬回答,一拱手就退到門口,還把門關(guān)了起來。
沈錦喬看著那桶水,別說,誘惑還挺大,天知道她多想洗個澡。
那大夫看著是個清正的,不是那等下作猥瑣之人,不過沈錦喬還是用凳子抵了門這才去擦身子。
只是擦拭一遍,再換身新衣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等沈錦喬洗完撤了椅子,那大夫才進來,拿走了那桶水和沈錦喬換下來的臟衣服,還擦干凈了地板。
沈錦喬覺得怪怪的,這怎么都不像是個大夫該做的事情,而且她現(xiàn)在是階下囚,他怎么把她當(dāng)主子似的伺候?
沈錦喬覺得那大夫有點兒奇怪,就多注意了一下,晚上都快要睡下了,他竟然又端著藥過來。
沈錦喬想到那藥味兒,嘴里瞬間就一陣苦澀,真不是很好喝,不過想到自己這處境,她喝了。
她不能出事兒。
兩人誰也沒說話,沈錦喬端著藥碗喝了,甄大夫給她留下一顆糖蓮子,然后端著碗離開。
沈錦喬含著糖蓮子化解嘴里的苦味,目光不自覺的盯著大夫的背影,這大夫?qū)λ遣皇钦疹櫟靡蔡昧它c兒?
禹王就算想要把她當(dāng)棋子用來威脅容君執(zhí),也用不著對她這么好,所以這可能是這大夫自己的行為,莫非他對她一見鐘情?
沈錦喬突然覺得自己思緒歪了,沒忍住笑了一聲,都這個境地了她還想這些,真是
沈錦喬總覺得那個大夫有點兒不對勁,甚至還隱隱有一絲熟悉,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第二天一早,照常是那大夫來找她,給她送來早膳還有藥。
這被人照顧的日子也就兩日,但沈錦喬卻覺得自己活得有些不真實,她被禹王囚禁著呢,這么好,是不是不太對?
吃了早膳、吃了藥,就該換藥了,這個時候沈錦喬才覺得有些尷尬,昨日那衣服被劈開了口子,可以直接上藥,雖然難看,卻也避免了尷尬,可今日她穿的是好好的衣服,難不成要她脫?
沈錦喬:“你去找一把剪刀或者刀子,在我衣服上割條口子吧?!?/p>
衣服脫到中衣,中衣上剪開口子上藥,上完了把外衣穿上,方便也不影響美觀。
甄大夫:“”
沉默了一瞬,轉(zhuǎn)身出去了,沒一會兒找來一把剪刀,給沈錦喬的衣服剪開了口子,然后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