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喬若有所覺的回頭看一眼,容君執(zhí)低頭:“怎么了?”
沈錦喬搖搖頭:“沒什么?!?/p>
容君執(zhí)看了看兩人握著一直沒放開的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聲音卻很淡:“走吧,孤帶你去一個地方。”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龍泉湖周圍的花燈都被點亮,若想要把這花燈盛景盡收眼底,自然得乘船到湖中心才能得見。
沈錦喬跟著太子去到泊船的地方,一眼看到了雁云,沈錦喬下意識就想抽回手,卻被太子一把捏緊,懲罰似的捏了一下,牽著她上了船。
船不大,坐兩人很是空曠,除劃船的侍衛(wèi),就只有他們兩人。
中間的桌子上擺了茶水點心,還有些荷花燈。
手上被捏了兩下,沈錦喬的注意力被拉回來,看看兩人交握的手,一路看上去,看到了太子殿下俊美的容顏,他已經(jīng)把面具拿了下來,這張臉不管看多久都好看得晃眼。
容君執(zhí)放開了沈錦喬的手,抬手將她臉上的兔子面具拿了下來,又伸手去解她的面紗。
沈錦喬想抗拒的,但微微抬起的手最后還是無力的放下,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拒絕不了,大概是對方的身份不是她能拒絕的吧。
太子爺,還是長得如此俊美的太子爺,誰能拒絕得了?
容君執(zhí)微微傾身靠過去,氣息靠近沈錦喬就緊張得閉了眼,容君執(zhí)的唇離著她的唇不到三指,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緊張得屏住了呼吸,錯身過去,從她身后拿了一個酒壇過來,撇著還閉著眼的沈錦喬,輕笑:“怎么?這么想要孤親你?”
沈錦喬睜開眼,終于能喘氣了,卻又因為太子的話鬧了個大紅臉,剛剛她只是緊張,絕對絕對沒有期待什么,絕對沒有。
酒香蔓延,沈錦喬回神,太子已經(jīng)給自己倒了酒,瞥見沈錦喬看著自己,拿起酒杯:“要喝點兒?”
沈錦喬連忙搖頭,滿心都是抗拒,她很少喝酒,以前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怎么回事,但是自從知道自己喝醉了‘非禮’太子殿下之后,她打死也不會沾酒了,尤其是太子殿下還在的時候,太危險了。
太子顯然也就是問她一下,沒有執(zhí)意要她喝酒的意思,沈錦喬坐在旁邊往外看,用帕子輕輕扇動,想消除臉上的熱度。
容君執(zhí)低頭拿著酒杯,袖口滑落,手上鮮紅的繩子異常的醒目。
身側(cè),沈錦喬靠在窗邊往外看,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窗外燈火璀璨,為她的臉上增添了朦朧的光華,漂亮的五官柔和得不可思議。
一口酒入喉,辛辣,觸目所及,一個詞浮上心頭---如花美眷。
沈錦喬看了一會兒收回目光,就見太子爺斜靠在扶手之上,身姿慵懶,一手握著酒杯,唇瓣被酒潤澤飽滿,唇角微微勾起,妖冶惑人。
在太子爺還沒注意到的時候沈錦喬就趕緊轉(zhuǎn)開頭,不敢亂看,拿了一盞荷花燈出去,點了上面的蠟燭捧著,輕輕放到河里去。
河岸上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放花燈了,河面上無數(shù)花燈飄著,仿佛漫天星河落入了凡間,很是好看。
“不許愿?”太子的聲音在身側(cè)響起。
沈錦喬沒有回頭,看著河面上飄遠(yuǎn)的花燈:“許了。”
愿爹爹身體安康,愿娘親安息,愿外公長壽。
還有很多愿望,不過不能太貪心,怕這小小的花燈承載不了。
沈錦喬起身,與太子并肩:“殿下不放花燈嗎?”
“孤想要的,自己會奪來,孤若是拿不到的,這花燈之愿也給不了?!?/p>
沈錦喬失笑,太子殿下還真是活得清醒又狂傲呢。
“殿下,還是回船艙吧。”他站在這么醒目的地方,若是沒人看到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