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是孤獨的,靈魂也是孤獨的,所以他縱然擁有很多,眼里卻什么都沒有倒影。
權(quán)力、欲望,與他而言不重要,當(dāng)太子還是當(dāng)皇帝不重要,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他也沒有當(dāng)回事兒。
而這世上,唯有沈錦喬,她出現(xiàn)得意外卻又恰到好處,如一團瑩潤的火光,溫度不高,對他而言卻恰好。
他被她吸引,慢慢的喜歡上她,想得到她,想占有她。
最開始他的心也并不是非她不可,只是他恰好出現(xiàn)在那里。
后來時間久了,他習(xí)慣了她那淡淡的溫暖,不想舍棄,別人也無法替代。
她為他擦去掌心鮮血的溫柔淡漠,她在燈下拌他長夜的溫情,她為救父的決然大義,她為他穿嫁衣是的傾世風(fēng)華,她愿為他殉葬的癡情執(zhí)著,她為他守候的堅定情深。
一樁樁一件件,不是刻骨銘心,卻一直在積累,一直積累著,總覺得已經(jīng)很飽脹了,卻總是差了那么一點兒,好像到達了一個瓶頸,無法突破。
而這一刻,當(dāng)她那么直白的展示對他的占有,那么狠絕的對待覬覦他的女人,仿佛他是屬于她的,只屬于她,除了她,誰都碰不得。
你敢把臟手伸到陛下那里,伸一只,我剁一只。
但凡敢覬覦本宮丈夫的人,本宮有千萬種辦法弄死你
這囂張的霸道,狠絕,瞬間戳破了那一層禁錮,無法克制的愛意肆意翻涌,頃刻將他淹沒。
他內(nèi)心最深處的渴望,其實是希望自己被需要和被擁有,別人都不行,他只想要沈錦喬的霸道。
被自己喜歡的人霸占,沒人會不心動。
沈錦喬不懂陛下突然間怎么了,一路上抱著她盯著他,也不說話,就眼中泛光帶著shi濡很是感動的看著她,還不斷親昵的噌她的脖子,像極了一個歡喜討好的狗狗。
然而她還沒好好感受這種討好呢,一回到宮里,正準(zhǔn)備要下地,卻被打橫抱起,直接丟進了寢殿的大床。
沈錦喬:“”什么狗狗?分明就是頭大灰狼,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
沈錦喬說廢了趙欣茹的郡主封號,那就是真廢,都不用容君執(zhí)和太上皇點頭,這點兒權(quán)力她完全有。
而長公主倒是可憐巴巴的去找太上皇告狀,畢竟手掌被沈錦喬洞穿那么大個口子,這事兒不能善了。
可得到的是太上皇的冷臉,然后直接讓人把她罰去宗廟,剃了頭發(fā)做姑子,至于趙家那邊,一紙和離就是了,趙家一點兒怨言沒有,感激涕零。
就榮悅公主做的那些事情,太上皇倒是能容忍,可沈錦喬不會忍,容君執(zhí)不會忍,所以榮悅公主想要繼續(xù)折騰,那是不可能的。
那趙欣茹被趙駙馬帶走,從此不得踏入盛京半步,至于其他的,那就是他們自己的事兒了。
而榮悅公主被送去宗廟的第二天,一杯毒酒就送了過去,死得無聲無息。
這事兒沈錦喬可不知道,花公公也不會讓沈錦喬知道。
這榮悅公主不是個好的,送去宗廟之后就不得出來,而最穩(wěn)妥的辦法就是把她變成死人,這樣就永遠都不會出來了。
花公公sharen可不問好壞,只看心情,而這個榮悅公主很不巧,踩在了他心情不好的點兒上,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