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zhuǎn)過身來,便看見藍皦玉已經(jīng)站了起來笑著跟沈令妤打招呼,我沒有過去,而是回到了剛剛拍戲的大廳,我其實不太相信這是一個意外。
酒瓶是真的砸到沈令妤的肩上的,可是沈令妤都沒有受傷,那藍皦玉又是如何受的傷?
劇組的人正在收拾場景,我偷偷到沙發(fā)區(qū),蹲下來檢查酒瓶碎片。
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那個酒瓶子確實是糖漿做的,只是……上面沒有血。
不論是沈令妤用的血包還是藍皦玉手上的血,地上的那些碎片干凈得異常。
一堆假道具中混入了真的,這不應(yīng)該啊,據(jù)說桐導(dǎo)的劇組對這些東西的管控很是嚴格。
恰巧眼前走過幾個工作人員,她們拿的都是下一場審訊戲要用到的工具,我對于這些工具一向很敏感,燈光反射過來時,我立馬發(fā)現(xiàn)了混在其中的真刀。
雖然藍皦玉說不會真的動手,可是一些道具還是要上身的,若是那把刀落在了藍皦玉身上……
后果不堪設(shè)想。
我跟著那個工作人員,在她們布置場景的時候,將那把刀偷走了。
不過我并沒有告訴藍皦玉,也沒有上交給桐導(dǎo),我將刀藏了起來,藏在了藍皦玉送我的包里。
不知不覺間,距離就已經(jīng)超過三十米了,剛邁出去一步,項圈竟然還真的放了電。
猝不及防的一股電流疼得我瞬間蹲了下去,額頭上冒了汗。
藍皦玉不是說只是微弱電流嗎?怎么這么疼?
我一直是個很矯情的人,吃不了一點苦,受不了一點疼。
當陣陣電流襲來的時候,我蹲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想動。
按藍皦玉說的,三次之后會停五分鐘,只要在這五分鐘內(nèi)找到藍皦玉,便可以用她的指紋解鎖,停掉電流。
可是這個時候過去,豈不是就完成了她對我的服從性測試?
我不想對著藍皦玉臣服,我不想乞求她,我不想成為巴甫洛夫的狗。
于是,我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等著藍皦玉主動找來。
令我滿意的是,她是跑過來的。
原本精致的盤發(fā)在與沈令妤爭執(zhí)時只是有些亂,可是現(xiàn)在被她跑散了,幾縷頭發(fā)就這么搭在了肩上。
這么熱的天,她跑過來時出了汗,妝也花了不少,她一邊對比著手機上的地圖,一邊抬頭四處尋找著,當看到正一臉淡定坐在一邊的我時,焦急的神色瞬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她走過來,“半個小時,你就這么等了半個小時?如果我一直沒看手機,你就要這么一直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