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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篇 牡丹(第1頁)

            百花薈試業(yè)已半月有余了,生意按著預(yù)算中的方向在走,但卻也并非全部一如預(yù)期。

            試業(yè)當(dāng)天的盛況迅速在西安的貴婦名媛圈中傳播,會籍銷售與日劇增,但玉城仔細(xì)考量過,暫時不應(yīng)突破四十個名額,因?yàn)楫吘谷耸钟邢蕖l件有限,夫人們涌入太多必會砸了招牌,做濫了服務(wù)。

            也預(yù)料到了會有男客想要加入,但試業(yè)之前就已經(jīng)明確,恕不接待男客,另外也謝絕了借種生意。

            出局、應(yīng)召、赴席的邀約特別多,尤其是如心、如意兩兄弟,以及唱作俱佳的武生冠英,想必都是要為了主人家自己的宴席增光添彩。但出于安全考慮,同時也不能讓這酒席錢白白流走,所以基本不應(yīng)。

            十個花奴根本應(yīng)接不暇,好在全部采取預(yù)約制,方才勉強(qiáng)可以保障服務(wù)不受大的影響。另外,玉城也及時調(diào)整了策略,讓花奴和花童固定地結(jié)對下來,互相照應(yīng),同時也更利于花童們在實(shí)踐中快速學(xué)習(xí)。

            幾個拔尖兒的花奴如眾星捧月般正如所料,但也有后來居上,讓人眼前一亮的例子,比如鬼柳,本名柳文瀾,一副風(fēng)流才子模樣,早前讀過些書,琴棋書畫也都略懂一些,但最厲害的還是口甜舌滑、甜言蜜語,哄的夫人們、姐姐們、姨姨們合不攏嘴、甘之如飴。

            還有如所料的,就是自家這些新鮮花樣兒沒多久就被人抄了去,甚至還毫無底線地添油加醋。就比如試業(yè)時讓這兄弟倆大放異彩的云臺宴,人家就學(xué)了去改個名叫金莖筵,什么遮擋都沒有不說,還要在那金莖上大做特做文章。

            還有夫人們打算為花奴贖身或挖角的,不過這倒是在試業(yè)前就說好的,無論花奴花童,皆需服務(wù)滿一年,一年之后即為自由,無需贖身,可自行選擇繼續(xù)或者離去。

            玉城坐在院里長廊,一邊兒翻著賬本,一邊兒挖空了心思鉆研這生意,旁邊有一花童端過茶來,玉城喝了兩口,便覺得旁邊一直有雙眼睛盯著他。

            扭頭一看,正是剛才的花童,名喚白蘅,本名叫什么也都不記得了。天生一張娃娃臉兒,看起來還如稚嫩小童,但實(shí)際卻和玉城一般大。面皮生得極是白凈文秀,一張瑩潤的娃娃臉?biāo)菩聞兊碾u蛋,透著水靈靈的稚氣。鼻梁雖不算高,卻生得精巧,最特別是笑時嘴角便陷出個小小的梨渦。

            白蘅是跟如心如意兩兄弟一起從揚(yáng)州帶回來的,早前給大戶人家的少爺做書童,后來家敗了,他便流了出來,被福保發(fā)掘,當(dāng)時看重他的便是自小到大伺候人的本事。但因?yàn)闃用财は嗪筒潘嚩疾凰惆渭鈨?,所以就只先做了個花童。

            玉城問他有事兒?

            白蘅嗯了一聲,說“我也想做花奴!”

            玉城說可以?。?/p>

            白蘅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我說的是現(xiàn)在!三雄會的那些我也會,我只是沒他的雞吧大而已。而且他自己射的根本都不夠賣,他的那些長青乳用的都是我的精?!?/p>

            玉城一時語塞,想起他剛好是跟三雄結(jié)對的,“你跟福保說了嗎?”

            “說了,他說讓我先別急,而且這事兒他也說的不算?!?/p>

            玉城一想,福?;卮鸬臎]毛病,看來他還不死心,終究都還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可這事兒我說的也不算啊。。。”

            白蘅很堅定地說:“我看的出來,你說的算,只要你開口,保哥都聽你的!”

            “那你還有什么特別的才藝嗎?”

            “我會伺候人!我從小跟著少爺當(dāng)書童,少爺也不怎么愛讀書,平時他的生活起居都是我伺候的?!?/p>

            “可伺候人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才藝啊。。。”

            白蘅想了想,“我會察言觀色!”

            “可察言觀色也不算什么才藝啊。。。”

            白蘅停頓了一會兒,“我看的出來,你心里偷偷喜歡保哥。。?!?/p>

            玉城騰地一下臉就紅了,這個藏在他自己內(nèi)心深處,連他自己都沒有真正面對過、確認(rèn)過的秘密,居然就在太陽底下被一個不相干的人看出來,并且公之于眾了!但嘴上必須是硬的,“別胡說,小心你保哥聽到了踢死你!”

            白蘅根本不以為然,“喜歡保哥也沒什么的,我覺得保哥也挺好?!?/p>

            玉城不能解釋,也無法掩飾,只能岔開話題,“這樣吧,你當(dāng)花奴的事我先跟保哥商量一下再說。”

            白蘅還是不放棄,“城哥,只要你讓我做花奴,你可以肏我。。?!?/p>

            玉城差點(diǎn)一口血吐出來,心想這個小子不簡單??!但是也可以理解,從小身為書童,為奴為婢、身不由己,只能任人使喚、任人玩樂;如果自己想要追求什么東西,卻又沒有任何依仗和資本,唯一能拿來換的就只有自己的身體,其實(shí)不過就是變相的男寵一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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