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自由,是擁有選擇放棄的權利。
裴淮年看到這一點,寧愿用兩人之間的破裂,用自己極端的手段也要保全他一直保有陶家舶,這個獨立人格的可能。
陶家舶突然想到francis,光艷奪目的明星,光環(huán)之下又藏著怎樣的陰影。
他沒有因為愛情妥協(xié),也沒有因為物質妥協(xié),誠然因為他是一個驕傲的,擁有獨立人格和正確價值觀的人,這條路上藏著很多岔路口,在前方給他點燈的…
是帕特里克嗎?
林茍見他沉思,問:“想清楚了?你打算原諒他嗎?”
陶家舶還沒想清楚但這個問題可以回答,“我沒有恨過他,過去現(xiàn)在都一樣”。
“還打算繼續(xù)在一起?”
陶家舶搖頭,說不知道,還沒想好。
林茍走了以后,里克先生在午餐前接了一個電話。陶家舶還坐在落地窗前,里克蹲在地上,在黑環(huán)上輸入幾個數(shù)字,輕輕地嘀一聲,腳環(huán)被解開。
陶家舶遲緩地垂頭看過去,不等他問,里克先生說:“是少爺吩咐的,另外,他今天不會回來吃晚餐”。
陶家舶點點頭道了謝,里克先生緊張地看著他紋絲不動的樣子,語氣罕見的有些急迫,“陶先生如果有疑問,不妨給少爺打個電話”。
他們已經(jīng)有超過24小時沒有說話了,裴淮年不回來,里克卻知道他在等陶家舶的電話。
陶家舶活動了腳腕,沒什么問題,站起來,冷聲地說:“我沒有疑問,本就是屬于我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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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iry
tale-下
他穿上一件厚外套就出門了,沒有叫司機也沒有打車,隨意走在街上,呼吸著很久沒接觸到的冬日街頭。
30分鐘后他出現(xiàn)在手工店門口,科博先生不在,他店里的一個學徒接待了陶家舶。
“你是科博先生的朋友嗎?他出去了,很快就回來”,陶家舶說不著急,自己只是隨便轉轉,對方便扔下他重新回到木料中。
他是一個雕刻愛好者,手法嫻熟,陶家舶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夸獎他。
對方笑說自己的雕刻不是科博教的學生里最好的。
陶家舶便問最好的是誰,學徒想了一會,說他其實也不知道,只是聽科博先生提起一位先生,極富有,也最認真,還聰明,前前后后學了一年,只刻一個作品。
陶家舶心念一動,問是什么作品,在不在店里。對方搖頭,說店里有一個殘次品,但他看過,其實做得很好,不知道那位先生哪里不滿意,他指了指角落一個展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