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裴淮年,francis眼里有崇拜和得意,“帕特里克先生在兄弟中雖然年紀最小,但工作能力得到過家族董事會的稱贊。他是家族近百年唯一一個在20歲地到棕熊徽章的人,外界想要接觸他討好的人很多。年輕的男孩女孩,明星名媛沒少往他床上送。如果讓外人知道他和你這頭亞洲豬有特殊的關(guān)系,他會失去家族董事會對他的肯定和股東們的信任!”
francis語調(diào)逐漸提高,眼里涌現(xiàn)出憎惡。
“是嗎?”,陶家舶將茶杯放下,抬眼看他說:“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陶家舶完全沒有被影響的淡定讓francis激動,“我和帕特里克先生的關(guān)系當然非比尋常,家族也有親緣關(guān)系。st那處莊園我可以隨意進出,你那天不也看到了嗎?”。
“哦,就是你一大早慌亂逃跑的那天,我確實見過你”。
“那天早上…”,francis眸色輕晃,“那天早上我只是沒準備好,帕特里克先生是喜歡我的!他很愛惜我!是我自己有點害怕”,francis喃喃地解釋。
“帕特里克先生只是沒玩過你們這些亞裔豬,對你不過是一時新鮮?!?/p>
“既然你對他這么重要,你今天找我來做什么?”
陶家舶無意與一個未成年爭風(fēng)吃醋,可不知怎么的,出口卻有些尖銳。他不動聲色地戳穿francis的偽裝,他不理會對方紅了眼睛,繼續(xù)說:“我對他來說也許是一時新鮮,你怎么知道我對他不是?在一起還是分開都是我的事情”。
francis愣了一下,沒料到陶家舶不按牌理出牌,他注意到一個詞,憤憤地敲響桌面。
“你想拋下帕特里克先生?別做夢了”,他嗤笑一聲,“他如果不想,你逃不了的。這是他的習(xí)慣,他必須掌控身邊的一切”
francis傾身,眼尾的紅逐漸變得桃色,他有一雙與裴淮年一樣的淡藍色的眼眸,他幽幽地說:“你的翅膀遲早也會被剪斷,甘愿做他的俘虜。不過這對于你們這些亞裔來說,是上帝賜福了”。
陶家舶的呼吸亂了一下,他哽住脖子,覺得自己和一個不到18歲的青年人爭執(zhí)這些有些可笑。
他直接抬手喚了服務(wù)生,“買單”。
結(jié)賬的時候,陶家舶故意將黑卡的正面向?qū)γ嫘绷艘稽c。滿意地看到francis瞪大的眼睛,當著服務(wù)生的面再無法保持華貴的少爺模樣。
“你用的是帕特里克先生的卡?”
“你不是看到了?”
“你!”,francis站起來,指著陶家舶罵道:“你這個亞洲豬!你就是圖他的錢!我要去告訴帕特里克先生!”
陶家舶聳聳肩,“請便”,利落地起身,離開時眼里灰沉一片。
自行車在倫敦的夜色里蹬的飛快,背包里的手機不斷振動。
陶家舶在公寓附近的面包店門口停下來,扭頭看著櫥窗里廣受顧客好評的核桃面包。
那張卡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用的卡,今天用了。不是為了自己,是為了證明他和裴淮年的關(guān)系。
可他裴淮年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說不要戀愛的關(guān)系的確實是他,可如果他沒有說,裴淮年原本打算和他算什么關(guān)系?
理想和現(xiàn)實無法并行前行,一連串的提問在夜晚放肆生長,陶家舶固守的一些東西在這個夜晚悄悄松動。
屏幕上赫然是某個消失快2天的某人的電話。
陶家舶接通,熟悉的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陶,你在哪里?”
幾天未聯(lián)系的人語氣平淡,完全符合上位者的詢問,裴淮年的聲音在一個密閉安靜的環(huán)境里,陶家舶不知道他在哪里,挪威,倫敦?家里還是車上,抑或他完全沒聽說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