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在看風(fēng)景,只是放空一般,隨意將注意丟到虛空里。
段知影沒有發(fā)現(xiàn)妙妙。
妙妙也沒有出聲打擾段知影。
它只是靜靜地看著段知影,看段知影的手肘撐在扶手上,手指虛虛掩唇托著下巴。
他身邊的立燈投下暖光,將他自然散落的額發(fā)陰影拉得很長很長。
陰影淹沒那雙淺色的眼眸。
陰影切割挺直的鼻梁。
光與影交接的亮面,是男人交迭的長腿前,一方茶幾上的小瓶子。
瓶子倒著,白色的圓片滾出來,旁邊還有一杯水。
小貓知道,那是藥。
段知影又吃藥了。
但是,吃了藥也還是沒睡。
小貓想:
抱著我,沒睡。加上吃藥,也還是沒能睡。
一定是因為,段知影今天在外面,經(jīng)歷了很難過很難過的事情。
不睡覺不好。
妙妙唯一確定:
一定要讓段知影睡覺!
一些莫名的、不屬于小貓腦袋的記憶,又闖進了這個丁點大的腦子里。
它突然想起,人類社會,有一種名為酒的東西。
它好像沾一點點就能睡。
小貓沒喝過酒,但它就是有這個記憶,自己舔了一點點酒,就睡了好久好久。
這里有酒嗎?
妙妙經(jīng)過外間,走出段知影的房間。
五星級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功能齊全,連臺球桌都配齊了,更別說富人常享用的酒柜。
妙妙很快找到了一整墻斜插-進柜格的酒臺,和旁邊單獨展示稀有名酒的立架。
小貓低頭看一眼自己的小體格,再看一眼焊死在墻上的酒柜,和旁邊設(shè)計得纖細(xì)精致的立桿酒架。
動哪一邊更容易拿到酒?
這個問題,哪怕是不到一個月的小貓,都能回答出來!
于是,妙妙莽了上去,用小小的身體,撞上那柄酒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