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邈懶洋洋地靠在飛行器身邊,銀絲的碎發(fā)被吹得蓬亂,拽住奧蘭德的手腕:“站好,誰讓你上星艦的?”
吹點兒冷空氣,冷靜冷靜。
彼此臉對著臉,他挑起奧蘭德的下巴,仔細地觀察他嘴上的傷口,血印挺明顯,咬破了皮,原本淡淡的唇色瞬間?變得殷紅,魏邈用拇指擦過,一點兒新?鮮的血落在他的手上。
這回不咬他了,改咬自己。
“長本事了?”他抬抬眼皮,似笑非笑地建議道,“下次接個?巡回演出,去我的工作單位鬧吧,那?地兒蟲更多,我也甭上班了,把臉一丟,賺那?仨瓜倆棗哪有整天圍著您轉舒服,何必自討苦吃呢,是不是?”
獨處時,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奧蘭德的態(tài)度逐漸放松下來,身體?也不再緊繃。
他的前?雌君嘴比蚌殼硬,堅持地說:“他不懷好意??!?/p>
魏邈問:“誰?”
“利亞·科維奇?!?/p>
魏邈也是看明白了,這世界就奧蘭德一個?好人?,丫白蓮花穩(wěn)穩(wěn)當當做著,但凡有點兒風吹草動,就是總有刁民想害朕。
邏輯再通順不過。
“就當他不懷好意?。”魏邈瞇起眼,依稀對奧蘭德說過的話還有些印象,問,“誰最初說要給我娶雌侍的?”
奧蘭德突然不說話了。
“之前?玩三請三讓呢?”魏邈偏不讓他好過,他不是個?喜歡舊事重提的性格,這會兒卻掰開了、揉碎了問,“我當時感動得稀里嘩啦,心說我們柏布斯先生太有格局了,原來都是假的?”
這話也是強詞奪理?,他那?時壓根兒沒有個感動得稀里嘩啦的樣子。
奧蘭德卻心頭一緊,慌亂地否認:“……不是?!?/p>
魏邈收回了些讓他放松的笑意?,說:“你再想想?!彼宦犝嬖?。
“我——”奧蘭德嘴唇蠕動了一下,“我不想讓您娶。”
“又變了?”魏邈驚訝地挑起眉梢,說,“您這朝令夕改,我到底執(zhí)行哪條程序?”
他故意?挑刺,能把奧蘭德挑成篩子。
眼睜睜看著奧蘭德被逼入窮巷,魏邈才放開他的手,露出些真實的表情,神色沉沉地說:“奧蘭德,五年時間?,你是我唯一喜歡的雌蟲,你也心疼心疼我,別讓我覺得緣分已盡?!?/p>
他其實也覺得奧蘭德倒霉。
長相?、身份、權力都是頂尖,但凡遇到個?正常的平民雄蟲,愿意?折個?腰、吃個?軟飯,把自己當花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再配合著生幾個?幼崽,這輩子能過得相?當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