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不防云水伊突地說出這般話,面色一下子驚懼蒼白起來。
她慌慌張張地四下環(huán)望,瞧見這院子里除去她們?nèi)艘酝?,沒有別人,才稍稍安心。
又換上了副長輩面孔,捏著繡帕的手直指云水伊面,向著她說教。
聲音尖利,滿含怒氣。
“云娘!你怎敢這般說!我可是你親生母親,就算你再不喜我讓你去找少將軍,你也不可這樣誣陷于我啊!這是為人子女該做的嗎?”
說著說著,吳氏眼角竟流出了淚,她拿著帕子輕輕擦拭,嘴中話嗚嗚咽咽模糊不清起來。
“……虧得我這般辛苦,將你帶來京城……你父親這般撇下我們不管,但我可從沒想另嫁!這是為了什么?還不是不舍你受委屈嗎?我……我這般對你,沒想云娘你竟然如此說,真真讓我傷心了!”
對于吳氏的指責(zé)抱怨哭泣,云水伊沒有任何觸動(dòng)。
吳氏話終于說完后,云水伊這才冷淡的開口:
“怎么,硬要我將你那情夫住在哪也說出來嗎?母親你可萬萬不要說不再嫁是為了我,是為了父親,可別往自個(gè)臉上貼金了,做出這般事,別污了父親的聲名。我如今還叫你聲母親,僅僅是因你于我有生恩罷了,這一點(diǎn)我改變不了。但其他的,母親你也別奢求,不然兩像難看的場面,誰也不想。”
說罷,云水伊毫不遲疑地便帶著魚花進(jìn)了屋子,任由吳氏呆呆站于院中。
她實(shí)在是受不了吳氏這般將她往季行止身邊推了!
實(shí)在惡心得緊。
是以,云水伊直接不顧面子的,將吳氏私下做的腌臜事說了出來。
好歹將吳氏給唬住,不讓她再來干涉自己想做的事情。
果然,如云水伊所想,吳氏被她篤定的語氣給唬住了,這一刻吳氏是真懷疑自個(gè)所做的事情被女兒給發(fā)現(xiàn)了,身心都被恐慌給占據(jù)。
在院子里一動(dòng)不動(dòng)站了好久后,吳氏慌慌忙忙地回了住的屋子,然后收拾了個(gè)小包袱,帶著身邊的丫鬟,便從將軍府角門出了府。
夜色已深,也不知她是去了哪里。
接下來幾日里,云水伊多是呆在屋中研究祖父留下來的這些香方。
既然打算重新制香,將天香閣給重新弄起來來,云水伊想的是她不僅要將這些香方上的香制出來,另外,她也得依照京城人用香習(xí)慣,制出更貼合的香出來。
畢竟大夏朝南北兩地差異極大,之前天香閣所推出的香品,都是按照南地之人習(xí)性身子氣候情況而制,不得不說,這般也損失許多北方生意。
既然如今她身處北地,自然要依著北地人來制香。
另外,除了將香方等研究明白,云水伊目前最重要的,是通過不斷制香,來鍛煉自身靜心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