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云水伊用繡帕將淚水盡數(shù)拭去,終是下定了決心:
這一世,她要重新開始制香!
她要讓祖父的天香閣再顯聲名!
若深沉情思無法割舍,那便假裝忘卻!
自己騙自己。
云水伊在心中告訴自個兒,這一世的云水伊從未戀慕過季行止。
她與他,為天與地,永遠(yuǎn)可觸不及的存在!
這般想著,云水伊似乎真的神清目明起來。
即便她心間仍裹著層厚厚的陰霾。
但或許幾年,或許十幾年,這陰霾會從她的心上消散呢?。
她云水伊只需堅信,自己從未對季行止動過情!
于是接下來的時間里,云水伊打算將屋中與季行止有關(guān)的一切,都丟棄出去。
她從衣柜底翻出個大麻袋。
這還是魚花那小丫頭之前用來裝槐樹花的,被洗曬后,竟塞至了云水伊衣柜底。
嗯,還是對這丫頭寬待了。
等下定要給她立立規(guī)矩。
隨及,云水伊也不顧女子的端莊淑靜,將云紋長袖給挽起,露出細(xì)凈白皙的胳膊,在屋中翻找起來。
要說,云水伊屋中關(guān)乎季行止的物什可真不少。
首先便是藤筐里一大堆尚未作完的衣裳鞋襪和香囊。
當(dāng)然這些物什的大小尺寸紋樣什么,可不能細(xì)看,不然保準(zhǔn)認(rèn)不出是啥。
云水伊繡功雖不好,但肯下功夫?qū)W。
藤筐里大半都是她的練手之作。
確切來說都是失敗品。
那些個稍微能入眼的,都被她以各種由頭送進(jìn)了季行止住的清風(fēng)院。
除了這些東西,云水伊還為季行止寫了不少詩。
字里行間可不是透露女兒家心思的情詩,而是云水伊從各種角度對季行止的夸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