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嶺瞪大了眼,卻見李玄鋒腰間的箭壺輕輕跳了一下,他連忙揉了揉眼睛,卻見箭壺中的每一根箭矢都在不斷顫抖,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著!”
李玄鋒猛然松手,數(shù)十步開外的一棵大樹砰然炸響,炸的木屑橫飛,樹樁上多了一個(gè)透明大洞,停頓了幾息,便歪歪扭扭地倒在了地上,驚起一片林鳥。
“哥。”
李玄嶺呆呆地望了一陣,低聲道:
“伱是不是已經(jīng)練氣了。”
“想啥呢!”
李玄鋒也是深深地喘了幾口氣,臉色有些微紅,笑道:
“這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弓法,要用上掌間的靈竅,再配合拉弓射箭時(shí)的那道箭意即可,算不上難?!?/p>
李玄嶺默默地?fù)u搖頭,卻見李玄鋒面色有些尷尬,拉起他就跑,一時(shí)間將他拽出去十幾米。
“那個(gè)王八羔子偷看老娘洗澡!”
聽著身后的叫罵身,李玄嶺臉色一陣蒼白,腳下多用了幾分力,驚恐地開口道:
“那可是村口的徐姨?!李玄鋒!這…這這…”
李玄鋒尷尬地哈哈一笑,低聲道:
“我這不是好奇嘛……”
————
望月湖上。
李通崖輕輕踏著水,一步一步地懸空而立,清澈透明的江河真元順著他手中灰白色的長劍噴涌而出,化為一道道吞吐的劍芒,他低眉望著水中盤旋的鱗甲大獸,掐著法訣靜靜地懸空而立。
深紅色的鮮血在河中緩緩擴(kuò)散,河獸有些按耐不住,河面中的水光不斷閃動(dòng),數(shù)十道透明的氣刃破空而出,朝著李通崖襲來。
李通崖向前踏,躲過河獸大部分的攻擊,周身水光閃動(dòng),擋住兩道拐著彎襲來的氣刃,心中暗忖道:
“這《江河一氣訣》中的清氣盾還算牢靠,這河獸不懂法訣,全憑一股腦的堆疊法力,不但耗費(fèi)巨甚,還攻不破我這法盾?!?/p>
這江鱷無甚傳承,全憑一股腦修練成了胎息巔峰,又不知吐納了多少年,練成了一口小清靈氣,這才晉級(jí)練氣。
那江鱷見攻擊不成,連忙下潛,逆著水流就往上游沖去,李通崖自然緊緊跟上。
李通崖兩年前便突破了練氣一層,便想著殺一只煉氣妖物來祭祀法鑒,在這山間找了一年多,所見的妖物要么狡詐如狐,要么實(shí)力強(qiáng)悍,好不容易才尋到這一只蠢笨的江鱷,自然是不能輕易放過。
練氣期已經(jīng)可以踏空而行,雖然沒有飛梭速度遠(yuǎn)遠(yuǎn)說不上快,只比胎息巔峰全力奔跑快上三四成,但這河鱷先前中他埋伏受了傷,自然逃不遠(yuǎn)。
《玄水劍訣》與《江河一氣訣》頗為契合,揮出的劍光憑空增長了一兩成的威力,讓李通崖欣喜不已,兩道淺色劍氣擊中那河鱷的背部,疼得它翻滾不止。
生怕那妖物臨死反撲,李通崖只是跟在身后,時(shí)不時(shí)揮出一劍,不斷消耗河鱷的體力。
那河鱷終于忍耐不住,憤怒地嘶吼著,從水中砰然升起,激起一片的水花,騰空向李通崖咬去,李通崖反手一劍斬中這妖物背部,抽身回退,保持著距離不斷增添河鱷身上的傷痕。
折騰了半個(gè)時(shí)辰,河鱷終于頹然倒在岸邊,李通崖特地未曾斬殺這妖物,而是打入江河真元鎖住妖物的生機(jī)與修為,生怕把這妖物打死了。
確定河鱷沒有生命危險(xiǎn),李通崖這才拽起妖物的尾巴尖,如同拖著一座小山一般向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