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啊——”
莫婤和那婆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那婆子一聲比一聲嘹亮,莫婤則一聲比一聲凄慘。
“哎呦,娘!”
巷子中,又跑出個包頭婦人,將婆子扶起。
見狀,莫婤也讓無忌將她扶了起來,先發(fā)制人,大聲嚷道:
“阿兄,我頭好疼,這婆子將我頭撞壞了,她好壯。”
“哼,我去官府叫人!”
無忌亦配合道,亮了劍作勢要將她們送官,周圍人見有熱鬧瞧,皆欲圍攏。
莫婤都構(gòu)思好對罵的詞了,卻見婦人扶起婆子,一溜煙往巷子里跑了。
他們二人覺得不對勁,若為訛人,怎放棄得這般快?遂悄悄跟了上去。
見她們七拐八繞,進(jìn)了一處角院,落了鎖。
這院子周圍長滿了雜草,二人更覺可疑,還沒等莫婤湊近查看,就被長孫無忌捂嘴躲到了拐角處。
原是從這院子里走出個壯漢,手中拿著塊臟抹布,左顧右盼,似是在找他們的蹤跡。
開著的院門內(nèi)傳來了一兩聲孩童的痛呼,和女人的叫罵。
長孫無忌讓莫婤去報官,他留在這兒守著。
“萬一,不是?”莫婤怕無證據(jù),官府不信她一個孩童的話,派人緝拿,“不管了,我先去,大不了扯高府大旗。”
見那壯漢進(jìn)去時還有些狐疑,恐他們轉(zhuǎn)移,莫婤還是決定動身。
無忌從懷中掏出一枚印信,上面刻有長孫家族徽記,同莫婤道:
“若無人愿來,用這個,不是我擔(dān)著?!?/p>
聽及此,莫婤揣好印信,捯飭著小短腿,飛快地去了。
帶著官差回來時,不見長孫無忌,卻聽見院中打斗的聲音。
她忙領(lǐng)著他們進(jìn)去,見是兩個膀闊腰圓的大漢打得不可開交。這時,無忌方從院中假山后走了出來。
見他安然無事,莫婤松了口氣。
余下之事自有官府接手,徑直將他們攆走,就算是長孫無忌也不例外。
耽誤了近一個時辰,再到容煥閣時,已經(jīng)打烊了。
莫婤只好同無忌回了平康坊,與他道別后,又去了秋曜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