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人啊,心可不能忒大!”龐大娘說到此,不屑道。
“她這般,夫人沒治她?”莫母不解地問。
“怎么沒治啊,又斷了她兩月的月錢?!饼嫶竽镆荒樞撩氐貑枺骸八尘澳銈兌贾佬┌??”
見眾人皆點點頭,方繼續(xù)說:
“她逃荒來的,哪有銀錢,當日被抬做姨娘,通身只有夫人賞賜的首飾、衣物。
大人從不理這些俗物,府中用物都有定數(shù),她又喜好打腫臉充胖子,每月都過得緊巴巴的。
現(xiàn)在還有了個孩子,雖收了一些紅封,但這一兩月過去了,約莫也不多了,這才想在夫人鋪子里撈點。”
“她有三分利的本錢?”莫婤搞不懂了,按龐大娘這說法,張姨娘哪存的下錢。
“空手套白狼唄?!眳悄镒泳挂彩莻€愛吃瓜的,迫不及待地搶著回答。
龐大娘一臉孺子可教,肯定了吳娘子的話。
“治她這般容易,那夫人為何任其囂張?”吳娘子接著發(fā)問。
院中眾人皆不說話了,連莫婤都垂下了眼簾。
她隱約猜到了,但這需要時間來驗證。
這般看來,就算是古代女子,嫁得再好,也不如手中有錢啊,不然處處受人桎梏。
莫婤一面數(shù)著手中還剩多少碎銀,一面盤算該找個什么法子掙快錢。
畢竟,就算產(chǎn)后用品店開起來了,分利也是明年的事了,她要留著日后開接生館,現(xiàn)今手中能使的錢不多了。
見眾人都答不出她的問題,吳娘子欲繼續(xù)追問。
晚娘一把捂了她的嘴,與她耳語了兩句,她方消停下來。
如果龐大娘這邊算文斗,那吳娘子那邊就是武打了。
都是些習武多年之人,皆有傲氣,誰也不服誰。
也不是吳娘子求她們來的,卻要吳娘子將她們一一撂倒后才配合。
吳娘子這些日子不是勸架,就是干架。
表面端著女俠客的瀟灑淡定,束腰長袍下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悲慘經(jīng)歷。
說到這,吳娘子欲再向莫母討瓶藥酒。
見有這般好的人體,莫母自是沒放過,掀開吳娘子的袍子就為她上起藥來。
每種新泡的藥酒都使了個遍,觀察哪瓶療效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