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好!學校突然有錢了?”“有錢了也不會輪到我們第一個翻新吧?該不會是我們班最幸運,抽簽抽到了第一個?”
楊院長笑而不語。
心里想著,那全都歸功于你們剛才在非議的學生,要不是楚望同學在這個班,才輪不到那么好的事情呢。
校領導一個個心如明鏡,哪里看不出來什么東西?
只是,保持應有的沉默,不像這些魯莽的少年,隨隨便便就做出要得罪人的事情。
小傻子
楚望一個人畫完今天的練習作品,收拾自己的東西,然后獨自一個人去食堂吃飯,吃完獨自一個人回宿舍。
他已經(jīng)習慣了這樣獨來獨往的狀態(tài),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和宿舍里、班級上的同學都非常的疏遠,他無法融入到他們的交流之中,強求不來的話,還是一個人更自在。
一踏進宿舍,就有一種剛才還歡快的氣氛瞬間凝固的感覺,很明顯剛才還圍一圈正在聊天的室友一個個都恢復了冷淡的表情,各自沉默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楚望也沒有管氣氛有多冷,兀自走到了他自己的位子面前,然后把他的寫生本放在桌上。
他準備去洗澡,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把程衍的外套穿在自己身上。
西裝外套和校園氛圍格格不入,更是因為寬大了好幾碼,穿在楚望的身上顯得他整個人身形都小巧了許多。
但楚望穿一下午都有些習慣了,這才發(fā)現(xiàn)了過來。
他臉色有些紅,把程衍的外套脫下來,想了想,卻把那件外套掛到自己的床位上面,而沒有收拾起來。
這件衣服看起來就應該很貴重,制作精良,直接用寢室的洗衣機洗,說不定會洗壞吧?
他脫了外衣后,拿了干凈的睡衣就去洗澡。
在楚望離開之后,宿舍里才慢慢地又有了議論聲。
“銘洋,剛才上課我覺得你沒錯,你們看楚望身上那衣服——那能是他的嗎?肯定是那個包養(yǎng)他的男人的衣服?!?/p>
許銘洋連忙說:“也許楚望周末只是去找朋友長輩,我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倆什么關系?!?/p>
另一個室友又立刻說:“銘洋,楚望這種心機很深的人,勁頭都使在追男人身上,肯定關系不簡單的,你就不要替他說話了?!?/p>
許銘洋笑了笑,還是在說:“我覺得他不是這樣的人啦……”
楚望很快就洗完出來。
他的手腕上還系著程衍給他包扎的紗布,其實那個不小心劃到的傷口一點也不深,應該已經(jīng)好了。
不過,楚望看著那個可愛的蝴蝶結,卻沒有把它拆開,反而是在洗澡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避開花灑的水,不讓紗布弄shi。
他洗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