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衍割了一刀,遲鈍的疼痛才傳到到中樞,但是這點疼他完全可以忍住,
他把水果刀放到一邊,
用沒有劃傷的右手捏住楚望的下巴,讓渾渾噩噩的少年不得不將自己的嘴巴張開。
然后,他將自己的左手湊到楚望的唇邊,慢慢從傷口滲出來的鮮血流進了楚望的口中。
對于經(jīng)歷初次情潮期的人魚來說,
年長人魚的血液是能夠最快速讓人魚度過痛苦的東西。
但是,必須要新鮮的血液才行,
而愿意親自放血來幫助年幼的人魚度過情潮期的人魚,
要么是長輩,
要么是愛人。
沒有親密關系的人魚,
不會為毫不相干的人魚做這樣的事情。
楚望迷迷糊糊還沒有清醒過來,
但是當鮮甜的血液流入他的口中時,
他卻能下意識地伸出舌頭,
把那股溫熱的液體卷入口中,
小口小口地咽下去。
本來血液的味道并不好聞,
但是兩人是同類,再加上此時楚望的身體也能感受出來那血液是對自己有益處的,吞咽得越來越厲害,甚至慢慢的翕張著嘴唇,舌頭抵在了程衍滲出血的傷口處,細細地舔抵。
程衍感覺到手心發(fā)癢,見楚望迷迷糊糊好像要轉(zhuǎn)醒了,把自己的左手拿開,然后扶著楚望靠在浴缸的壁上,把他汗涔涔的頭發(fā)掃開,手掌撫摸過他的臉頰和額頭。
觸摸到的是和水一樣順滑的手感,嬌嫩又柔軟。
體溫已經(jīng)控制下去,恢復了恒溫,雖然還是有些熱,但是不像剛才忽冷忽熱那么可怕了。
興許是程衍的手心偏涼,楚望混沌之中舔了舔唇角的血跡,還用臉頰蹭了他一下。
“……先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