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經(jīng)營不善,虧損嚴重,而且問題出現(xiàn)在他輕信的手下叛變。他們公司僅僅是依附著程家的庇佑,才把生意做大,現(xiàn)在大廈將傾,員工們尋找著出路,股東們著急著拋售手頭的股份。
一個股東焦慮地問:“程一彬,你是不是沒有去找過程總?”
在程家的所有公司里,“程總”只會指代唯一那個手握大權(quán)的男人。
程一彬還沒搭腔,另一個股東就說:“程總說了可以幫忙挽救我們公司的局面,但是要求你交還不屬于你的東西——程一彬,你到底是拿了程總的什么東西,老實歸還給他,救救我們公司吧!”
程一彬原本還保持著麻木淡漠的表情,聽到這話時,渾身一僵。他眉頭驟然擰緊,眼里閃過一抹驚懼的光,但是很快沉淀下去。
他嘴唇翕動,硬生生擠出一句話來:“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p>
股東著急說:“那你去問問看啊!”
程一彬又不搭腔了。
他安靜下來,股東們卻更加吵鬧了:“公司的情況一天不如一天,員工的流失情況也非常嚴重?!薄斑@個月營業(yè)額截止今天,還不到上個月的一半!”“按這樣的趨勢下去,我們公司很快就要宣告破產(chǎn)了!”
程一彬終于開口:“拍賣,或者宣告破產(chǎn)。”
股東們齊齊愣住,許久才怒不可遏地看向他:“是不是你得罪了程總,程總要對付你?”“憑什么拉我們其他人陪葬!程一彬,你做錯了什么,乖乖去和程總認個錯?!?/p>
“我沒有。”程一彬抿著嘴,冷硬地擠出話來,“這個公司本來就不隸屬程衍,他沒有義務(wù)要管誰的死活?!?/p>
股東們齊齊噤聲。
程一彬這話確實不錯,而且公司經(jīng)營不善,也是管理運營出問題,并不存在有人暗中動手腳之類的事情。
程一彬也是知道如此,不得不痛苦地承認,自己連一個公司都管不好,確實處處都不如程衍。
他剛畢業(yè)的時候,心里甚至有過念頭,是不是等他把生意做大,掌握了更大的權(quán)勢,他就可以把楚望救回來。
然而,楚望不需要他的拯救。
而他也做不到。
會議室里空氣凝固得窒息。
程一彬轉(zhuǎn)身想離開,抬腳前想了想,說:“你們可以商量好,不管是賣掉公司,還是申請破產(chǎn)。決定好告訴我,我全權(quán)配合。”
還有人不死心,忍不住問:“程一彬,你和程總也算是沾親帶故,不能去求助一下嗎?”
回答他們的是程一彬毅然轉(zhuǎn)身的背影。
等程一彬把門關(guān)上,人走沒影了,才有股東啐了一聲,說:“裝什么清高,死要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