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知道悠悠大概率會逃,一只手掌托著她后腰。
“好累啊,我去洗澡了?!彼娼杩诹镒撸顖?zhí)無奈又重復(fù)一遍,直接點明:“為什么不開心”
悠悠干脆靠過去,勾上了他的脖子,似真似假地笑說:“還不是獨自在家太孤單,都怨你拋下我度假,罰你幫我洗好不好。”
小別勝新婚,真是過于犯規(guī)的勾引手段。
李執(zhí)努力起身,又添了一杯氣泡水,多加冰塊、一飲而盡。倚著吧臺,拉開距離注視著悠悠,擺明了不買她的賬。
他不相信悠悠會那么情緒化,一個人待幾天就悶悶不樂,她要處理的事情多著呢。
如李執(zhí)所想,吳優(yōu)將禍水東引,怪罪到工作上來:“是加班太累,換了新部門壓力太大了?!?/p>
她當然不能說出口,那和母親打完電話后的失控場面。
吳優(yōu)并不期望李執(zhí)能夠懂得這些。實際上,從小到大她從未向任何人坦陳。
對于戀人,則更為難堪。要如何說出口,自己是個不被期望的人,那李執(zhí)還會覺得她值得被愛么?
把自己放在弱勢的位置太令人忐忑,吳優(yōu)已習(xí)慣了高高在上,表演昂揚的姿態(tài)。
工作實在是最好的借口,維持成年人脆弱的體面。反正她的公司是知名血汗工廠,壓力大是眾所周知。
吳優(yōu)選擇封訂上罩子,將那些傷痛束之高閣。她不懂得刮骨療傷需要果敢了斷,處理傷口最重要的不是包扎或遮掩,
不如分手。
酒肉之交、皮肉關(guān)系……
很多事情都會弄巧成拙、越描越黑,
最后濃得化不開,宛如窗外綢緞般鋪陳的墨色。室內(nèi)則滿盛搖曳的燭光,以及窸窣的水聲。
裹挾在其中,
吳優(yōu)短暫地迷失了神智。思緒渙散,一如糾纏在枕間的烏發(fā)。理不清,
有些還糊在眼前,干脆就閉上眼睛假裝看不到。
香氣不受控制,
鉆進人的鼻息里。整個人仿佛躺在初夏玫瑰園的泥土上,
一簇一簇花枝熾烈開放,遮蔽了光線。
不知道過了多久,
吳優(yōu)抬眼看到李執(zhí)走了進來。一手拿著毛巾擦拭shi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