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你覺得學校新的外墻漆成什么顏色會比較好看?”
“嗯?”陳綿綿心不在焉地應,“……都行?!?/p>
思緒飄忽、心緒不寧的樣子,都明晃晃寫在臉上。
程嘉也看了她一眼,又移開視線,才轉回真正的話題。
“聽趙墩墩說,”他盡量若無其事地開口,“池既回來了?”
陳綿綿思緒終于被拉回來,頓了兩秒。
“……”
消息還挺靈通的哈。
她嗯了聲,不咸不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程嘉也又看了她一眼,看她心事重重的模樣,也沒話要跟他講,于是過了片刻,又問。
“那我今晚要走么?”
直白,赤裸,不藏了。
此刻已經走到小院門口,陳綿綿聞言,偏頭瞥了他一眼。
他神情坦然,瞳孔漆黑,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經過時間的搓磨,不知道程嘉也給自己做了什么心理建設,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心虛或是糾結的情緒了,留下來的,甚至只有明晃晃的挑釁。
明明就是完全沒有要走的打算,只是為了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讓她開口罷了。
陳綿綿偏不如他的愿。
“要啊。”她說,歪著頭看他,神情自若,“要有你的自覺,不懂嗎?”
“……”
程嘉也不再接話,神情頓時就沉了下去。
連攥住吉他包帶的手都緊了幾分,指節(jié)泛出白色,眉眼沉郁不虞。
陳綿綿覺得有點好笑,但也懶得解釋。
剛好今天有點累,想一個人待著,索性順水推舟。
“你今天回去睡吧,別留在我這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