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了什么,陳綿綿沒注意了。
因為程嘉也眉梢輕微一抬,注視了她幾秒,瞳孔漆黑,平靜又隨意,顯然沒聽旁人在說什么。
沉默的對視里,他倏然開口問道:
“你知不知道一首歌叫《綿綿》?”
陳綿綿頓了頓,搖頭。
于是她看見他又意興闌珊地低下頭去,留給眾人一個漆黑的發(fā)頂。
此后話語寥寥,再沒看過她。
她當然不知道。
她去哪里知道呢?
從童年長到少年,她耳邊一直是奶奶唱的哄睡歌謠,是風吹樹林的窸窸窣窣,是雨后山間的流水潺潺,還有操場喇叭的課間操聲響,和朗朗的讀書聲。
在他們那個交通閉塞、資源落后的小地方,連p3都是奢侈,何況港樂。
所以后來她寫稿攢了些錢,拿獎學金換了手機之后,歌單里循環(huán)了很久的ean,卻獨獨沒有碰那首《綿綿》。
那會讓她想起程嘉也。
想起他們宛如云泥的
黑色雪山4
張彤上午兩節(jié)大課,中午從教學樓回來的時候,累得要命。剛走到寢室門口,看見隔壁寢室一個女生憤怒地奪門而出,另一個抹著眼淚追著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