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你覺得我這個人性格不太好,或者是別的什么?”他似乎是從細枝末節(jié)中捕捉到了陳綿綿即將要掛電話的跡象,語速愈來愈快,甚至有點病急亂投醫(yī)的意思。
忽地,想起她搬走那天講的話,
“是因為許意眠嗎?”他問。
電話的兩端都停頓了一瞬。
程嘉也繼續(xù)道,“我可以解釋的,我跟她……”
“可我不需要?!标惥d綿終于出聲打斷他。
她聲音非常平靜,一字一頓,甚至稱得上是毫無波瀾。
“我以為從昨天之后,你會明白一點的,程嘉也?!彼f。
“什么誤不誤會的,我們之間又有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她輕聲重復著他的話,咬字極輕,落在空氣里,“我全都不在意了,你知道嗎?”
“我根本不想知道當時你是怎么想的,你為什么這樣,為什么那樣,你跟別人又是什么關系?!?/p>
“我很累了,程嘉也。能不能讓這些事全部過去,從我的生活里消失?。俊?/p>
“你總不可能只是因為我的離開,就突然喜歡上我吧?”她扯了扯嘴角,聲音里透著些許好笑。
“那不是喜歡,那只是不甘心?!?/p>
話音落下,電話那頭又是一片安靜。
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陳綿綿頓了一秒,沒再給他反應的機會,平靜快速地下了定論。
“別再給我發(fā)消息,別再給我打電話,也別再站在樓下等我?!?/p>
“你已經(jīng)干擾到我的生活了,程嘉也。”
她聲音依舊很輕,但一字一句,毫不留情地向他宣判死刑。
“而那樣真的很煩人?!?/p>
“像你當初煩我一樣煩人?!?/p>
新年快樂5
說完那句之后,陳綿綿就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并把這個陌生的號碼也拖進了黑名單。
然后爬上床,戴著眼罩,平和地睡覺。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拉開窗簾,再往下看一眼。
后來的日子風平浪靜,學習、寫稿,偶爾和張彤或池既出門吃飯,生活平靜,并沒有什么波動,也沒有再遇見什么不該遇見的人。
約莫一周后,她才知道,程嘉也那天說她落下的東西是什么。
王軒把東西遞到她面前的時候,陳綿綿垂睫瞥了一眼,并沒有伸手接。
“……嘉也讓我拿給你。”王軒摸了摸鼻子,“他可能……不太方便。”
“這是他的東西?!标惥d綿說。
“但他說是你的?!蓖踯幱行┎恢?,丈二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