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大爆米花,兩杯可樂,略顯艱難地端回桌上放好。
口袋里的手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震動,不出意外是祁扶音在給她發(fā)消息。
樓聽月終于空出手能看信息。
【祈福g:你已經(jīng)到了?看app上顯示取票完成了。】
【祈福g:我剛到商場外面?!?/p>
【祈福g:在八樓對吧,我現(xiàn)在就上來?!?/p>
【祈福g:我來啦我來啦我來啦!】
看著文字,仿佛聽到了她的聲音。
樓聽月微低著頭,正要回消息,面前嘭的一聲,立了個人。
有些愣地抬起眼,一身純白短款運動裝的祁扶音站在她前面,頭上戴著同色的鴨舌帽,清澈的目光從帽檐下望過來,帶了明顯的笑意。
樓聽月被她的眼神晃了一下,才平靜下去的心忽然強烈地跳了跳,不自覺地眨了眼,偏移開視線。
時間正好,樓聽月站起身:“檢票了,先進去吧?!?/p>
樓聽月背好包,正要去拿桌上的東西,祁扶音已經(jīng)一手拿了一杯可樂,一手抱著爆米花桶,走在了前面。
樓聽月拿上自己的可樂,跟了上去。
檢票員撕了副票:“五號廳,這邊拐彎,最后一間?!?/p>
里頭走廊的光線比外面暗多了,每間播放廳門邊的門牌號是最亮的光源。
三號廳剛剛結束一場電影,散場出來的人又多又急,不少人一邊走著一邊和朋友聊觀后感。
樓聽月和祁扶音可以說是在人群中鉆著縫兒走。
祁扶音還要小心裝得滿滿的爆米花不會蹭到別人或是掉在地上。
終于走到五號廳前,活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混戰(zhàn)。
演播廳里沒有開大燈,光線全靠四個角的射燈和樓梯鋪的燈帶。
“最討厭電影院這個設置了,沒開始前為什么不多開幾盞燈啊?!逼罘鲆敉虏鄣馈?/p>
話音才落,前方多了一個光源。
樓聽月舉著手機,手電筒的光照在祁扶音腳下。
“是挺討厭的?!睒锹犜碌?。
恐怖電影的受眾不多,也可能是要下映的緣故,一直到電影開場,整個廳里只有她們兩個人。
偌大的影廳,正中間坐了兩人。
“包場了呢?!逼罘鲆粽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