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找到座位坐下,樓聽月一向是兩個素菜,偶爾一葷一素,有一個餐格始終是空著的。
而祁扶音則不同,入眼看到喜歡的就指給阿姨看,怕太多了吃不完,每道菜還只要了一點點,整得阿姨連錢都不知道怎么算了。
樓聽月先打完了飯,回頭一瞧見這陣勢,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祁扶音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的“掃蕩”,端著縮小版的餐盤架,等著樓聽月帶她找位子。
樓聽月:“……”
學(xué)校食堂的飯菜一直被學(xué)生調(diào)侃,每天跟開盲盒一樣,色、香、味能吃到其中一個就是勝利。
不知道祁扶音能不能吃得慣。
果不其然,祁扶音在吃下第一口糖醋里脊時就皺了皺眉。
樓聽月靜靜地吃著,眼睛停在她身上。
祁扶音不信邪,又吃了口手撕包菜,眉頭展開了些,但轉(zhuǎn)變成了疑惑神情。
正要下筷子去夾腐竹燜肉,樓聽月忍不住開口攔了攔:“這個別吃。”
祁扶音:“?”
樓聽月道:“豬肉味很重很重,跟啃生豬一樣?!?/p>
祁扶音:“……”
一頓飯吃得祁扶音快得了厭食癥,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硬是吃完了全部,其中樓聽月幫她解決了三分之一。
祁扶音吃得正好,樓聽月卻是要撐死了,就差扶著墻走出食堂。
“你還好嗎?”祁扶音弱弱地問,“我自己可以吃完的,你真的不用幫我吃?!?/p>
“不太信,感覺你多吃兩口會吐出來?!睒锹犜碌?。
“……”祁扶音無法反駁,“我去小賣部給你買瓶酸梅湯消消食吧?!?/p>
小賣部里擠滿了人,樓聽月在外面等著,看祁扶音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站在冰柜前找酸梅湯。
突然看見她朝自己招招手,樓聽月不明所以,走過去。
祁扶音指著冰柜最上層:“最后一瓶了,在最里面,拿不到?!?/p>
樓聽月略微低頭看她,隨后隔著她,伸長手臂越過她的頭頂,夠到了那瓶酸梅湯。
應(yīng)該是在冰柜里放了很久,才拿到就覺得凍手。
“長得高就是好啊,我應(yīng)該還能在往上躥躥?!逼罘鲆艚舆^,去排隊買單。
樓聽月又在冰柜里挑了一瓶巧克力牛奶,排在了隊伍后面。
等祁扶音買完單,在門邊張望找樓聽月,就看見樓聽月站在幾個人后面,排隊等買單。
祁扶音:“?”
等她出來,祁扶音把酸梅湯給她,樓聽月也將巧克力牛奶遞過去。
“嗯?”祁扶音抬頭詢問。
“看你早上經(jīng)常喝這個?!睒锹犜碌溃跋挛缈荚嚰佑?。”
兩天的考試,為了多留出時間復(fù)習(xí),祁扶音都沒回家吃午飯,而是和樓聽月一起去搶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