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扶音疲累地闔上眼,良久后才沉沉地嘆了一口氣,重新睜開眼看著祁婉,語氣透著些許無奈:“你對她一無所知,難道不是先找個途徑認(rèn)識她了解她嗎?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讓你討厭,她又做錯了什么?”
祁婉一向高傲,與之無關(guān)的人事物她總是輕飄飄地掃過,單憑感覺便能將其劃分到一個范圍里,反正大概率也不會再見,是非對錯她也懶得管。
她又拉不下臉來承認(rèn)自己這種做法不好,面對祁扶音的質(zhì)問,她只能選擇沉默。
祁扶音也并非要逼問出一個答案,她自然是清楚祁婉的性子脾氣,母女倆有些方面確實(shí)是犟得如出一轍。
兩個人一前一后到家,祁婉進(jìn)去的時候,祁扶音已經(jīng)把袋子里的東西擺在餐桌上,沒有吃,就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膝蓋,下巴擱在上面,歪著腦袋安安靜靜地看著。
戴雯嘉也是一臉的迷茫,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姐姐,要給你熱一下嗎?”
祁扶音搖頭。
祁婉看著她出神的模樣,眼睛里情緒不明,半晌后從沙發(fā)上拿上自己的包,走之前只平淡地留下一句話:“明天記得去醫(yī)院看看手。”
新劇是沒了,但綜藝還在,祁扶音隔天早早去醫(yī)院檢查手腕,下午就要飛去別的城市錄節(jié)目。
大家知道她最近的事,一整期節(jié)目都很照顧她,先前互不相讓的情況幾乎消失了,幾個人平和友善的像是在錄最后一期,要來個大團(tuán)圓結(jié)局。
祁扶音當(dāng)然知道她們很努力在逗她開心,強(qiáng)撐了一期節(jié)目,等場務(wù)一打板,人還沒散完,祁扶音就轉(zhuǎn)過身,垂著腦袋偷偷抹眼淚。
南琦珺最先注意到她,隨后是宋之昭,兩個人一左一右地攬住祁扶音,彎下腰低頭去看她。
偷偷哭被發(fā)現(xiàn),還被人這樣溫柔地哄,本來問題還不大,現(xiàn)在祁扶音的眼淚就跟泄洪了一樣。
南琦珺把自己的帽子戴到她頭上,幾乎遮住她上半張臉,讓人看不到她在哭,帶著她回到休息室。
房間里只有她們兩人,南琦珺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臉,跟她說:“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消息,劇組那邊要和廖藝滿解約了。”
祁扶音對此毫不知情,震驚道:“為什么?她背后不是大投資方嗎?”
“這次的事情她做得太難看了,劇組的口碑差不多被她糟蹋完了,她是背靠大投資方不錯,但資方并不是只捧她一個,這個不聽話完全可以換下一個,在娛樂圈里想找到漂亮的上進(jìn)的一抓一大把,培養(yǎng)下一個對資方來說都是小事?!?/p>
“那她以后……”
“就看資方還愿不愿意再要她了,這種事咱也不是頭一回見了,是好是壞全看她自己造化了?!?/p>
祁扶音從桌上拿了瓶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道:“隨便吧,反正也不會再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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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fā)去海城的前一天,樓聽月到店里交代事情,正要走的時候,有人推門進(jìn)來,問老板是否在店里。
樓聽月指了指自己:“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