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地被帶去餐廳,稀里胡涂地吃完飯,天也黑了,樓聽月心想這回總該回家了吧,祁扶音又舉起手機給她看:“這里離江邊好近,我們?nèi)ソ呑咦甙?!?/p>
樓聽月:“?”
確實近,兩個人是步行過去的。
晚上江邊的人比白天還密集,感覺游客比本地人都多,路上人來人往,一個不留神都可能走散。
走遠些了才找到一處人少的地方,可以站在欄桿邊看江景。
江對面高樓林立,燈火璀璨。
偶爾有夜風吹過,倒不覺得熱,祁扶音把帽子取下來,扣在腰間,舒舒服服地撐著欄桿吹風。
樓聽月也學著她的姿勢,兩人像復制粘貼,靜靜地看夜景。
遠處駛來一艘游輪,樓聽月正要指給祁扶音看,一扭頭發(fā)現(xiàn)她在和人打電話。
祁扶音在嘴唇前豎指,示意樓聽月不要出聲。
隨后她捂著嘴,和電話里的人說道:“沒呢,我打算再打一會球,晚點兒回去?!?/p>
“現(xiàn)在也不晚啊,外面人還很多呢?!?/p>
“嗯嗯嗯,九點一定到家?!?/p>
說完后急忙掛了電話,松了一口氣。
“你媽媽?”樓聽月問,“催你回家嗎?”
“嗯?!逼罘鲆舻溃皼]事,還有時間,再多待一會兒吧,我好久沒出來玩了?!?/p>
來看夜景的人越來越多,連她們這邊都多了不少人,在欄桿這兒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擁擠了。
人又多又嘈雜,祁扶音好像說了什么,樓聽月沒聽清,只好低下頭把耳朵湊過去。
不知道是誰不小心撞到了她,樓聽月一時間沒站穩(wěn),往前傾了傾身。
下一秒,在熱潮涌動的夏天里,有什么東西擦過了她的側臉。
微熱的、干燥的、柔軟的。
讓人大腦一片空白。
轟隆——
樓聽月猛地驚醒。
入眼的不是燈火通明的江邊,而是白花花的天花板。
意識還在兩個世界里流竄,樓聽月緩緩坐起身,做了幾次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