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征兆的,兩個人同時捧住了對方的臉,比上一次接吻更急切、更用力、更讓人意亂情迷。
花灑的水壓還是挺強的,打在臉上有些疼,但無人顧及,嘴唇張合間不免喝下幾滴水,呼吸急促又熾熱,祁扶音不可避免地嗆了水。
停下來低頭咳了幾聲,緩了片刻,祁扶音終于背過手關(guān)了水。
沒有了水流的聲音,不大的浴室將兩人的呼吸聲放到最大,是輕顫的,迷離的。
祁扶音揪著她肩膀處的衣服,忽然問:“要不要和我做?”
她抬起眼皮,低低地重復(fù):“要不要?”
祁扶音的眼睫毛沾了水,顯得更黑更濃,襯得眼睛尤其深邃,染了水的眼眸也變成了漩渦,樓聽月想不顧后果地踏進去。
手指滑過殷紅的嘴唇,樓聽月又一次吻下去,在唇舌糾纏的間隙里說道:“那就做?!?/p>
shi熱的空間,連吻都是黏黏膩膩的。
好在是處于盛夏最熱的一個月里,被抵在冰涼的玻璃門上時也沒有太多不適。
像在做夢,要不是身體給出的反應(yīng)是真實的,祁扶音真的覺得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不過是自己在法國的那幾年里常常陷入的夢境。
她或許真的夢到這一幕吧,太熟悉了。
一次次的觸碰,仿佛墜入烏托邦,被興奮完全淹沒,身后是光滑的玻璃,根本抓不住,祁扶音蜷縮著手指,又被樓聽月握住,十指相扣。
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從她喉間溢出,樓聽月一直覺得祁扶音的嗓音像雪山消融后嘀嗒入河的雪水,特別輕靈,哪怕此刻被刺激得變了調(diào),也依舊那么好聽。
“ne……”
樓聽月驀然停下。
突然的中斷讓祁扶音有些難耐,迷迷糊糊地抱住樓聽月,和她緊緊相貼,不停地喚著:“ne,ne……ebrasse-oi(親我)?!?/p>
親昵的呢喃聲,樓聽月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但不難理解她開頭喊的那兩聲是某個人的名字。
是誰?
暗戀的人?還是已經(jīng)在一起的人?還是前任?
那個人也和祁扶音做過愛嗎?
“祁扶音!”樓聽月吻著她的肩膀,氣不過又張口咬了一下,沒怎么用力。
祁扶音很輕地吸了一口氣,跟爽感比起來這一點痛可以忽略不計,她撫摸著樓聽月的背,在她頸間蹭來蹭去,含糊地喃喃道:“不要咬……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