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電影結(jié)束,樓聽月沒有睡覺,但也不知道這部電影講了什么,能想得起來的也只有前三十分鐘的畫面。
坐久了身體也僵硬乏力,祁扶音坐直伸了個懶腰,外套掉在腿上。
樓聽月收拾著東西,將喝完的可樂扔進空的爆米花桶里,一旁伸過一只手,將她的外套遞了過來。
迭得整整齊齊。
樓聽月抬眼看了看祁扶音,收下外套裝回背包里。
片尾曲播到一半,影廳的燈接二連三地全部打開了,清潔員推著垃圾桶來打掃衛(wèi)生,一瞧里面只有兩個人,倒也省事了。
兩人帶齊東西,穿過座椅過道,將垃圾丟進大垃圾桶里,出了影廳。
電影看完也才剛過五點,接下來該回家還是再逛一逛,樓聽月不知道。
祁扶音站在電影院的大堂里看手機,樓聽月在她身后幾步遠(yuǎn)的地方看著她,心想要不要和她說一聲,自己先回家好了。
左側(cè)是食物販賣區(qū),店員正在給爆米花補貨,甜膩的奶油味縈繞在四周,右側(cè)是幾臺抓娃娃機,變換著彩色的光,而站在那兒的祁扶音一半被鮮艷的彩色浸染,一半又還是純白的,或許湊近了會嗅到純白色下的奶油味。
像她這個
人一樣。
呈現(xiàn)給外人看的模樣像絢爛的霓虹燈光,亮眼、明媚,讓人著迷。
私下似乎完全不同,像霧,朦朧不清,讓人想窺探霧后的東西,又無計可施。
也可能自己的感覺是錯的,祁扶音既不是霓虹燈也不是霧,她也許一點兒都不了解祁扶音。
樓聽月站在那想著,祁扶音忽然回過頭,眼睛亮亮的,指著夾娃娃機,對樓聽月喊道:“抓娃娃嗎?”
“?”
她看著祁扶音去售賣區(qū)換了一筐子游戲幣,看起來就沉甸甸的。
電影院的夾娃娃機里的娃娃大多長得比較抱歉,不是嘴歪就是眼斜,更有甚者五官都錯位了。
而祁扶音顯然事先沒想過這個,等她湊近了機器,透過玻璃觀察了一圈里面的娃娃,欲言又止。
這一筐子的游戲幣又不能退,祁扶音來回看了幾次,最終站定在一臺機器前。
“這只小粉豬還不錯?!逼罘鲆舻?。
樓聽月幫忙拿筐,站在旁邊看她玩,兩個幣……四個幣……六個幣……
在花了第十八個幣后,祁扶音成功給豬翻了個面。
這機器的爪子比骨質(zhì)疏松的人還嚴(yán)重,就算夾起來了,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掉。
祁扶音不信邪,換了一臺機器,抓可妮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