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成功在正確的地方下了車。
蹚著雨回到家,在地鐵上才干透的衣服又shi了,
樓聽月干脆找了干凈的睡衣,進(jìn)了浴室去洗澡。
熱水一沖刷,緩解了大半的疲憊。
或許是受外面天氣的影響,心里總感覺悶悶的,像是有什么東西一直壓著她,再嚴(yán)重些能將她壓到喘不上氣。
她心里很清楚地知道答案。
祁扶音……
三個字像魔咒一樣,從最開始接觸時就時??M繞著她,在周圍人的耳中,在自己的眼中。
雖然中間消失過幾年,可現(xiàn)在又重新纏上了她。
真是想擺脫都擺脫不掉。
樓聽月氣得打了一下水柱。
在水下一動不動站了好一會兒,樓聽月終于關(guān)了水,抹了抹滿是水珠的臉,自嘲地笑了。
擺脫?
要是真想擺脫,她怎么會任由事情發(fā)展成現(xiàn)在這樣?
總是想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因私欲而做出的事情找到一個合乎情理的理由,好像這樣就可以不必受到內(nèi)心深處的譴責(zé)。
為此甚至壞到將這一切的根源歸到祁扶音身上。
是祁扶音先和她說了話,是祁扶音給了她錯誤的感覺,是祁扶音明明消失了卻還要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這樣的理由連自己聽了都覺得可笑。
祁扶音又有什么錯呢?
她們本來就是獨(dú)立的個體,沒有誰捆綁著誰,自然不存在哪一方是完全錯誤的,而另一方是永遠(yuǎn)的勝利者。
說到底還是她太過矯情又虛偽,還……懦弱。
樓聽月長舒一口氣,擦干身上的水,穿上衣服,隨意地將頭發(fā)吹了個半干,坐到沙發(fā)上。
外頭的雨估計(jì)今晚也不會停。
都說雨聲是很好的白噪音,但雷雨交加在樓聽月聽來就是單純的噪聲,聽久了讓人頭疼。
樓聽月又起身去將陽臺門的窗簾拉上,妄想厚重的窗簾能阻隔一部分聲音。
透過玻璃門,樓聽月看見陽臺上種的幾盆花草和小蔥,因?yàn)橄挛绮辉诩?,下雨了沒能及時收回屋,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雨水澆得一塌糊涂,估計(jì)壽命就這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