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別過頭去,算默認了這件事。
難怪這家伙不愿意見到女巫。
范意問:“他帶走了你的東西?拿了什么?”
女巫晃晃自己手里的天平。
【你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p>
另一邊,花園迷宮。
手電筒的光晃過草叢,白滾滾的兔子群聚,在里面嚼著草。
剛淋過雨,兔子們的毛還是shi的,緊緊貼在身上,一點也不毛茸茸,看上去又瘦又扁。
而手電光再仔細往深處照去,才發(fā)現(xiàn)淋過雨的草是黑紅色的。
兔子在嚼的不是草,而是人的斷指。
阿月把手機往上抬了抬。
他抿住唇,腦中不自覺浮現(xiàn)出了阿雨死時的模樣。
他身上很疼,疼得他險些要掉下淚來,執(zhí)拗地擦著衣服上沾到的血污,越擦越臟,最終整個下衣擺都被紅色的痕跡浸染。
阿月掀開衣料,原是他在流血。
“你還好嗎,”張慕川在他身邊蹲下,找東西幫他壓住,“剛清理過的傷口,別撕了,再忍忍?!?/p>
“沒用,”阿月說,“血止不住的,這上面沾著詭物的污染,除非有人帶了藥。”
張慕川蹙眉:“我記得柑橘和詩雨的身上……都有藥?!?/p>
倒霉的是,范意現(xiàn)在不在這邊,他們又和南曉雨走散了。
早知道該問范意要一點的。
花園迷宮的地形一直在變,他們剛進來的時候,周邊的樹叢就在快速移動,岔路變成十字路口,繁茂的枝葉與樹木頻繁堵住路,創(chuàng)造新路,擋住前面人的身形,還會猝然攔在人與人的中間。
等到張慕川努力繞開花叢的時候,南曉雨和林寄雪已然被新的樹影遮擋,徹底沒了身形。
就剩下他和阿月。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們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