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他們之前拿下來過,進教室前,“老師”又放了一盞新的上去。
瓷片迸濺,
飛裂的碎瓷扎進旁邊人的眼中,那人尖叫捂眼的同時,踩到先前窗戶破裂帶來的玻璃渣而失去重心,
被半空中遲遲未能收回的鐵鉤串了個正著。
鉤尖也太鋒利。
這樣的場景,
不論經(jīng)歷幾次,
都無法完全做到熟視無睹。
而無論教室內(nèi)的場景多么令人驚懼交加,所有的通靈者依然強忍著坐在位置上,沒有一個人沖出教室,
直到下課。
越是想躲,就越發(fā)生新的意外。
頭頂?shù)臒艄軣o緣無故在白天亮起后baozha,
若非第一個沖出教室的人發(fā)現(xiàn)及時,剎住步伐,恐怕又會死人。
課間的時候,
范意站在過道里,沒有往走廊的扶手上靠,慢慢地呼吸著。
他試圖調(diào)整從喉間不斷鉆出的那股難受勁。
哪怕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我都說了,”路白月挨過來,還在貼范意的冷屁股,“這怪談沒有線索,很無厘頭,他們什么都沒有做,卻還是死了?!?/p>
“你無從知曉,他們因何而死?!?/p>
“也不知自己為什么而死?!?/p>
葉玫也過來,想向范意道謝。
見路白月在找范意聊,他就到另一邊等著,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發(fā)言,要怎樣開口才能自然。
在此之前,他很少主動去找別人。
且不論范意的真實情況如何,起碼在第一波意外發(fā)生時,對方在危險來臨前的瞬間將他拉開,這種完全源于潛意識的反應,最能證明對方情真意切。
然而,他和范意才剛剛認識不到十分鐘。
葉玫的手心蹭破了一塊皮,是之前摔在地上磨的,沒有沾上污染,起碼比丟了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