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五分鐘里,想探索根本走不了多遠,超時即死,路上還容易發(fā)生意外,漸漸就沒人在上課期間離……”
一聲嚴厲又干脆的斥責強行喝斷了葉玫的話。
“上課?你們也知道現(xiàn)在在上課?。俊?/p>
高三(5)班的老師從教室里走出來,眉眼里滿是不悅:“早讀課不回教室背書,在走廊外邊交頭接耳什么呢?”
“我在教室里頭就看見你倆兩團人影堵在我們班窗前,就在門口待了一會,結(jié)果你們還站在這兒,一點學生的自覺都沒有?!?/p>
范意:……
原來這老師不是人機啊。
“問你們呢,”那老師說,“你們是哪個班的?不說我自己去查,最好別被我查到。”
它說得太理直氣壯,仿佛他們真的是犯了錯的學生,而它是恨鐵不成鋼的老師。
一時間,范意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借口,來解釋自己為什么逃課。
范意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必要再解釋了。
因為狂風在五分鐘倒計時的最后幾秒出現(xiàn),猛烈地朝他們撲來。
怪談的誕生向來如此,明媚的白天似被一瞬間拉了閘。眼前“噗”地黑了下去,伸手不見五指。
連帶著整兩層的高三學生,一同墜入怪談之中。
準確來說,是在怪談中嵌入的另一則怪談。
不久之后,范意重新睜眼。
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置身于高三的樓層里,身前是教室,身邊是葉玫。
原本正厲聲質(zhì)問他們的老師卻不見了影蹤。
“我記起來了?!?/p>
“我們只能做沉默的旁觀者,范圍限制在這層樓里?!?/p>
葉玫說:“上一次,就是這樣。”
重新來到這兒,葉玫蒙了一層塵的記憶逐漸變得清晰。
他走到過道的欄桿旁,往底下看。
“五班31名學生,”葉玫開始復(fù)述他曾經(jīng)遇到過的一切,“在拍紀念照的時候,照片里卻出現(xiàn)了32個人?!?/p>
那些高三的學生都聚集在樓底。
“我估計了一下,”葉玫說,“這則藏在‘不存在的人’里頭的小怪談,應(yīng)該在d級左右,還是最低級的那種。”
“只比一般的靈異事件強一點點。”
d級和a級,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