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是一排排瓦片,讓人憂心雨季會否漏水。
木門沒上鎖,但范意推了推,推不開。
周邊的窗子也是,關得死死的,就像和窗框牢牢固定住般,敲著玻璃也一動不動。
范意將手抵在門板上。
隔著手套,他感受到木門冰涼的溫度,內里被特殊的一層膜包住,路白月的靈異值輕飄飄地浮在空氣里,被囚于膜中,速度緩慢地一點點流失、消弭。
就是這里了。
范意問葉玫要東西:“筆?!?/p>
葉玫給他。
范意捏著筆桿,動用靈鬼的特權,將筆桿中存儲的其中一小部分靈異值擷取,并挪到自己身上,最后施加轉化,讓它成為污染。
他用這一縷本源來自路白月的污染,打開了瓦屋的門。
范意的神色沉了沉。
果然,這間屋子會辨識路白月的污染,只有路白月才能打開。
除了路白月本人,這則怪談里就只有范意能夠做到這點。
說是專門為范意準備的亦不為過。
或許這支指引的筆原本就在這瓦屋附近,等待他來發(fā)現(xiàn),結果被其他有心之人察覺,取走并丟到了充滿了污染的醫(yī)院當中。
門的開放有時間限制,范意牽住葉玫的手,和他一起走入這片瓦屋之中。
木門“咣當”一聲,徹底關上。
燈火搖晃,木桌上擺著范意熟悉的紅色蠟燭。
瓦屋的內部布局與隔壁路白月落腳的閣樓沒有兩樣。
里頭的墻壁刷了白漆、老式的燒火爐灶,連接著煙囪;缺了一角的木桌、一捆一捆堆起來的柴火、用透明膠帶粘在墻上的獎狀……
膠帶被硌得坑坑洼洼。
里面有三間屋子,一個衛(wèi)生間,里邊有淋浴龍頭和洗衣機。幾個房間都很小,基本擺了張床和桌后,就沒什么空間了。
還有一個臺式彩電,安裝在其中一間屋子的床對面。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范意一眼鎖定到這里最小的一個房間。
只有這個房間里的床是單人小床。
桌上還放著幾本課本和作業(yè)本,包著透明的書皮,范意翻了下,小學二年級的教材。
范意去過的閣樓里沒有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