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騙過了我哥。”
“沒什么騙不騙的。”
“你也說了,你們是同一個人,”葉玫垂下了頭,“你哥一定見過你這副樣子,知道你還是你。”
“無論是哪種情況的你,臨昕橘就是臨昕橘,不會變?!?/p>
“那你們?yōu)槭裁炊枷胍貋砟兀俊狈兑庹f,“我也是他,是他心底最深的渴望?!?/p>
“看到我這幅樣子,你們是不是很失望。”
“你們喜歡的那個人,內(nèi)心就是這樣?!?/p>
“沒有人這么說?!比~玫道。
“無論是林澄還是臨昕橘,我認識的那個人,都是會高興、會難過、會有負面情緒、會產(chǎn)生不切實際的虛無幻想的,鮮活的人?!?/p>
“但他卻依然正確,依然直面現(xiàn)實,朝著自己堅定的目標前進?!?/p>
“你想的,都是橘子想過的;橘子做的,都是你曾做過的?!?/p>
“不承認的不只有橘子一個,你們在互相排斥?!?/p>
“討厭內(nèi)心深處的,那個會產(chǎn)生矛盾又沖突想法的自己?!?/p>
葉玫說:“人生來就是這樣。”
“在自厭這點上,你們一模一樣?!?/p>
stillness
12
傍晚,
學生活動中心。
校醫(yī)務室離活動中心不遠,范意和葉玫是最早到的,后頭還綴了一個范臨。
范意嫌兜帽戴起來又擋視線又礙事,
干脆連同外套一起脫掉,
掛在胳膊上,
口罩松松垮垮地兜著下巴,唯獨單片眼鏡沒摘,
掛在眼前,遮住詛咒。
他坐在金屬欄桿旁,正對著全身鏡,低頭往群里發(fā)消息。
早起的玫瑰被貓吃(林澄):我和我老板到了。
早起的玫瑰被貓吃(林澄):哦對,
還有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