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添丁看了看眾人,腦袋里又尋思數秒。
張學舟提及自己惹了麻煩,容添丁覺得眼前這幫人很可能就是麻煩。
他目光掃過重劍,伸手一捧時只覺沉重無比,差點讓他拿不穩(wěn)。
“你這大鐵塊劍一看就不值錢,最多押一百個半兩錢!”容添丁叫道。
“我這劍是摻了玄鐵的,砍什么都不怕,以往打造費了我四十金,你現在跟我說才一百個半兩錢?”陸姓武將不可置信道。
“你這劍死重死重的,根本就沒人用這種劍,若你以后不來贖劍,我賣別人都賣不出去,還得平白虧上一百個半兩錢!”
“你這話倒不是全然沒道理!”
“我觀里還有幾個豬肉餅,一個餅算一百個半兩錢,你抵押了劍,我就給你一張餅!”
“這貴到離譜了!”
北境的飛羽軍不是兇國軍團,在北境這片土地上得按規(guī)矩辦事。
甭管價格是貴還是便宜,肚子餓的時候什么價都得買。
雖說眾人憤憤不平,但該掏錢的掏錢,掏不出錢的就只能抵押。
“你這一對鐵板也要抵押一百個半兩錢,你們不是組團來白吃我的餅吧?”
一柄重劍壓下,容添丁也回觀內取了一張餅。
他這餅有人臉大,餅里則塞了各種碎豬肉。
還不曾烤熱,眾人分食時就覺得味道鮮美無比,但一個餅分食完,眾人只覺腹肚還只有一成飽。
寧乘取了自己的法器進行抵押,這照例又被容添丁看不起。
容添丁有五分是不識貨,還有五分則是硬撐。
甭管張學舟干了什么事惹到了飛羽軍,他這個當表哥的能拖延就盡量拖延一段時間,能削減對方實力就多削減三分。
他此前不知道張學舟為何跑向南邊,現在則是完全明白了。
張學舟不僅要往南方跑,還要跑出飛羽軍所在的北境區(qū)域,直到甩脫這幫人。
他一臉嫌棄收下寧乘的法器,而后才給了第二張餅。
“道長你看看我這柄劍!”
“又是劍?我不想再抵押這種貨了!”
“我這是好劍,價值百金,現在就抵一百個半兩錢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