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懷疑削退,弘苦對張學舟能從梁地跑到曳咥河圣地不免還多了幾分好感。
這是他難得產(chǎn)生的情緒。
這種情緒產(chǎn)生的不易既不能怨張學舟也不能怨弘苦,雙方經(jīng)歷過相互相殺,能化干戈到現(xiàn)在平和相處已經(jīng)極為不容易,而要引發(fā)好感則是難之又難。
但這份好感說多也不多,至少弘苦當下沒念頭取出《易》,而后雙方一起謀算恢復相門輝煌。
如同張學舟那點九珍酒,這冊《易》也屬于弘苦壓箱底的寶貝,不到關鍵時刻絕對難于傳授張學舟和烏巢。
當然,弘苦也不怕張學舟亂翻。
《易》作為相門的重要傳承沒有注入傳承玉中,這自然是因為不怕被人偷,就算弘苦給張學舟看,張學舟也大概率看不明白。
他鉆研了數(shù)十年也只是學到皮毛,若其他人隨便掃兩眼就能精通,弘苦不免會懷疑人生。
一番思量之后,弘苦氣息順暢了下去,又找張學舟東拉西扯。
“您老沒事絕對不會多說話,別是在外面惹了事,想抓我當個墊背吧?”
交談不過數(shù)句,張學舟疑心已起。
這讓他隨口調侃了一句,而后就站起了身來。
如果弘苦沒啥事,他就得啟程前往雁門關找張騫收留一段時間了。
“我肯定不會抓你當墊背”弘苦連連擺手道:“但若你被別人害了,到時候莫要說我沒提醒你!”
“為什么有人要害我?”
“因為圣地有不少人說你我?guī)熗骄壩幢M,還存在藕斷絲連的關系”弘苦道:“你從我這兒走出去,別人更會相信如此!”
“但這不至于……”
“正常情況下少有人針對你,但有些人吃了虧之后事情就難說了,難保不會拿你出出氣,又順道拿去皇室那邊領賞!”
弘苦指了指外面,示意張學舟當前的身份尷尬,還被兇國皇室所通緝,若要被針對必然是名正言順。
“這個有些人是誰?”張學舟頭疼問道。
“如果你能做一定的配合,或許就有機會知曉他是誰了?”
弘苦沒有正面做出回應,而是伸手進行了示意。
這讓張學舟皺了很久的眉頭。
直到圣地中一道請戰(zhàn)的聲音響起,張學舟才恍然有了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