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目著張學舟,又靠近了對方一點點,而后才低低聲交談。
「你當時在嶺南看到的交鋒場面是什么樣的?」
嶺南一行很多事落下了,但又有太多的事情依舊在發(fā)生牽扯,甚至不斷產(chǎn)生著關聯(lián)影響。
董仲舒只覺有一場迷霧籠罩在嶺南,也有一場迷霧籠罩在朝廷中。
他看不清楚迷霧內(nèi)的真實,但他又想知道相關。
但從嶺南活著回去的人很少,而清楚見識過戰(zhàn)場真正情形的人更少。
「我是說陛下?lián)魵⒛菞l人面巨蛇的情況」董仲舒低聲道。
「事情都過去兩年了,你問這個做什么?」張學舟奇道:「你當時不是在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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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護著長卿施琴技,心神都放在長卿身上,并未看到最后的交鋒」董仲舒道:「這個事情對我很重要,你能敘說一下嗎?」
來巴蜀是一趟苦差事,但董仲舒發(fā)現(xiàn)柳暗花明又一村。
若不來巴蜀,他很難碰上當時的目擊者。
「你那個長卿呢?」
「他遭了大罪,被那條巨蛇反擊導致眼睛瞎到現(xiàn)在還沒恢復,更別說當時看清楚相關了!」
在嶺南活著回去的人包括董仲舒、司馬相如,也包括太子和衛(wèi)青、張騫、宮廷侍衛(wèi)長魯能。
但在眾人中,董仲舒和司馬相如是防護和施法的主力,一直處于施法狀態(tài)無暇分心,而太子和衛(wèi)青則是遭遇襲殺的承受者,又有宮廷侍衛(wèi)長魯能拼命保衛(wèi)太子,而張騫和張學舟則躲在他們身后打醬油。
有閑暇時間觀測景帝和尊上交鋒的人不多,活下來的則只有張騫和張學舟。
張騫被太子招入宮中,而后一言不發(fā)回了雁門關。
剩下的人只剩下張學舟。
朝廷的氣氛在這兩年很怪異,景帝甚至以逆亂罪名處置了周太尉。
董仲舒只覺朝廷中似乎醞釀著什么。
而這一切的緣由則是嶺南之行所引發(fā)。
董仲舒想過在皇宮中見過的那位帝王,隱隱中覺察不對勁時,他更是因為自身涉及了嶺南之行,害怕像周太尉一樣栽進去。
對董仲舒而言,搞清楚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判斷清楚朝廷真正的狀況,他才能做出正確的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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