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路博德、李廣等人,張湯的騎術(shù)差了一點點。
縱馬在長安城中尚看不出多少區(qū)別,但在長安城外涉水之處,張湯出現(xiàn)了明顯的掉隊。
但張湯掉隊后的后勤做得極好,不僅拉來了一支十二人的搜尋小隊,還弄來了一架馬車。
許昌滿臉烏青躺在馬車上,眼神空洞而無神。
擒拿敖勝是一樁大功勞,擒獲這種孽龍占據(jù)了道義,哪怕四海龍王都沒臉面登臨長安城,而一條龍的肉身會帶來諸多妙處。
這種功勞足以讓許昌吐氣揚眉,也必然能交好長信宮,甚至讓新帝感恩萬分,也必然有軍中悍將獲得龍角、龍筋、龍鱗等寶貝,從而擁有更強的殺伐力。
但這一切的一切需要許昌拿命來做測試。
不說李廣告知,哪怕許昌至今都還隱約覺察出有咒術(shù)師跟隨,對方很可能想結(jié)束掉他這位大漢丞相的性命。
許昌最終沒有拿命去賭。
哪怕他只能再活三天,許昌覺得自己也不會賭。
他已經(jīng)老了,他的血也冷了,許昌更不想自己躺在蜉蝣尸體堆中死掉。
一邊是無上的榮耀,一邊是保命的理智,種種觀念不斷沖突,許昌也不得不面對自己需要接受的后果。
“東……東方大人!”
直到進入長安城,許昌才覺察出被盯梢的感覺消退了下去。
他努力掙扎抬起了腦袋。
涇河作亂的龍是敖勝,但還有一位水神龍王居于水府中。
如果說此次惶惶作戰(zhàn)還有什么功勞可言,許昌覺得只有這位愿意做出彌補的水神龍王敖厲。
但與對方交際的條件極為苛刻。
或許是張學(xué)舟的諄諄誘導(dǎo)與逼迫,對方露了面,對方也只接受朝廷委派張學(xué)舟進行交流與溝通,任何異常的舉動都會被對方敵視,從而搬遷水府離開涇河。
這是一樁落在張學(xué)舟腦袋上的功勞,雖說難知作用的大與小,但張學(xué)舟至少能立功。
“還望東方大人到時說兩句好話,許某也不至于下場太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