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近百年間,大漢朝就是兇奴人狩獵的目標。
“那些人身材魁梧高大,縱馬如風,擅射擅刀,力大無窮,稍微厲害一些的都具備了妖法,蠻橫而不講常理……”
張重談及自己成為伍長的那次戰(zhàn)功。
“那只是一個奴人的十夫長……”
“十夫長在奴人的軍團中管轄十個兵,咱們伍長管轄五個!”
“那是奴人軍團最低級的官員,和咱們伍長沒區(qū)別!”
“管十個的官肯定比管五個的更厲害……好吧,你說的很有道理!”
張重本欲將他當年擊殺兇奴十夫長的戰(zhàn)功再次好好說一番,等到張學舟連連發(fā)問,他不得不承認十夫長確實更厲害一籌,他們付出三個伍長性命的代價大致相近。
“在十人中脫穎而出成為官員,那必然較之五人中脫穎而出更厲害”張學舟道:“若您這樣的才藝在十個人中競爭,說不定您這輩子都沒可能當上伍長!”
“能不能給你爹留點臉面?”
張重沒好氣敲了張學舟一腦瓜崩,看到張學舟疼到拔腿跑出好幾步,他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入境前的張學舟和入境后的張學舟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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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遇不歸
眼前的張學舟較之往昔何止強壯了三分。
若是在往昔,張學舟走上半日山路必然累癱,而在眼下則是整整過去了半個月,張學舟的精氣神依舊十足。
張重甚至能感覺到張學舟體內(nèi)鼓蕩的氣血,這種氣血完全不亞于村莊中那些練武多年的孩子。
這是每過一天,張學舟就強上一分。
張家莊確實離城很遠,但也沒遠到上千里山路這種地步。
只要張學舟的身體能不斷增進,張重不介意多耽擱一點點時間。
他的時間確實很緊,緊到張重想立刻飛回張家莊調(diào)查可疑線索,看看村莊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怪事,但張重無法撇下張學舟,尤其是身嬌體弱的張學舟。
張學舟每進一步一分,張重感覺自己離開時就會多一份放心。
張學舟的變化不離奇,入境者與常人區(qū)別很大。
在張重所認知的世界中,入境者可以完成各類非人力所能及之事,張學舟的轉(zhuǎn)變完全可以理解。
他甚至恨不得自己能沖開那道玄關(guān),看看入境后的自己有什么不同。
但歲月不可能重來,即便是重來一次,張重覺得自己也做到了當前的極限。
他說到底就是一個普通的村夫,向上鉆營的空間有限,到現(xiàn)在的水準已經(jīng)算是成功的一生。
他的人生固然有諸多遺憾,但張重看著不成器的張學舟迅速邁過了他一生都難于邁過的門檻,這讓張重心中極為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