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霜跨坐在他腿上,雙臂環(huán)住他的脖頸,指尖無意識地繞著他垂落的發(fā)梢。
“無涯,你說……”她故意將尾音拉長,溫?zé)岬暮粑鬟^他耳畔,“你希望我們的孩子是像你還是像我?”
謝無涯握著毛筆的手微微發(fā)顫,墨跡在宣紙上暈開,洇成一片墨團。
他喉結(jié)滾動,艱難道:“霜兒,別鬧?!?/p>
“我沒鬧。”
沈照霜歪著頭,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
“你看那庭院里的并蒂蓮,開得多好。”她的手順著他的衣襟下滑,在他心口輕輕畫著圈,“我們也該有屬于自己的……”
話音未落,謝無涯猛地扣住她的手腕,呼吸變得急促。
“我說過,江湖太危險?!?/p>
“可我不怕?!?/p>
沈照霜掙脫他的束縛,指尖靈巧地解開他的盤扣。
“我想要孩子?!彼拇接≡谒i骨處的金色紋路,帶著藥人血脈特有的溫度,“你看,這些紋路都淡了,我們一定會平安的?!?/p>
謝無涯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終究抵不過她的攻勢。
他反客為主,將她抵在書案上,硯臺被碰翻,墨汁潑灑在她雪白的紗衣上,暈染出深色的痕跡。
他咬著她的耳垂,聲音沙啞得厲害,“若是有了孩子,你便再不能這般胡鬧?!?/p>
“那便讓我好好胡鬧個夠。”
沈照霜勾著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他的唇,舌尖靈巧地撬開他的齒關(guān)。
兩人的氣息逐漸交融,愈發(fā)灼熱,衣料紛紛散落,在地上鋪成凌亂的錦毯。
月光悄悄爬上窗欞,透過半掩的窗扉,灑在交纏的身影上。
一夜春宵,不知東方既白。
她搖搖頭,靠在他肩上:“我覺得這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曾經(jīng)的血雨腥風(fēng)、刀光劍影,仿佛都已遠(yuǎn)去。
如今的她,有夫君,有家。
謝無涯低頭吻了吻她的發(fā)頂:“不是夢?!?/p>
歲月靜好,余生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