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大喝,河岸上混亂一片,而河水中也不乏江都王爆喝欲要奪回自己的雁翅鎏金鏜,又有淮南王鎮(zhèn)定安排。
陰陽家的晉昌在陣法上有極為不錯的心得,淮南王剛想呼晉昌,忽地想起晉昌并非潛藏在陰影中,而是真的請辭了一段時間,他只能將人選放向了擅長地遁的大山和小山。
這兩人雖然并非陣法宗門,但也沒少破陣法,擁有應(yīng)對陣法的一定經(jīng)驗。
淮南王連呼,營地中兩個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頓時脫了衣裳鉆入了水中。
“董博士,本王的兵器被這兩條魚銜著游來游去,沒法扯回來了,你們?nèi)寮宜兄T多,快快來幫本王破了這什么勞什子陣!”
江都王麾下有八百壯士,個個都是能拼刺刀的彪漢子,此行也帶了十余人,但沒一個彪漢子懂這些門道。
大伙兒都是真刀真槍硬拼,何曾通曉這些彎彎繞繞的門道。
江都王又暴躁又解決不了問題,他在河水中亂打了一陣,而后才想起在江都游歷授學的董仲舒。
“大王勿惱,這陣法有盛必然有衰,它此時處于盈沖,我們破陣吃力不討好,等到它衰竭時一切自然會歸于原狀!”
董仲舒站在河岸高處,雙腳都不曾碰水。
他雙手來回掐算,又時不時掃過站在水里的張學舟一眼。
張學舟昨夜不見人,等到早上看到人已經(jīng)在湊熱鬧了。
董仲舒總覺得張學舟昨夜干了點什么事情,否則不會如此安穩(wěn)站在這兒。
但他又難于想清楚張學舟到底干了什么事。
“董先生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大山小山,你們破陣時多多注意,如果無法破陣就緩一緩!”
淮南王和張學舟所處位置很近,董仲舒雙目掃過時,淮南王還以為對方看的是自己,這讓他回想了一圈而后才叮囑下水破陣的兩位甲等客卿。
“大王,此陣乃二龍出水陣的變種,屬于二魚出水陣,這陣法取了二儀之力,我等兄弟一左一右同心同手,正好擒拿這兩條魚破陣!”
濁水中,相貌成熟一些的甲等客卿大山顯得信心十足。
又有相貌年輕一些的甲等客卿小山同樣連連點頭大喊。
“大王放心,此陣并非殺陣,殺伐力量有限,我等先試試!”
大山和小山顯然是極有信心。
直到身體被濁水中來回翻滾的亂石等雜物擊中身體,兩人的面色才多了一些痛楚變化,只覺破水中陣法和陸地上的陣法面對有著全然的不同。
“如果大王有避水珠,只需取兩枚同樣大小的避水珠落到魚嘴,此陣倒是可以立消”董仲舒注目十余秒笑道。
“避水珠不算稀罕之物,只是這避水能耐有強有弱,避水能力弱一些的避水珠行不行?”淮南王大聲問道。
“無妨!”
董仲舒擺擺手,這讓淮南王摘了自己頂冠,將王冠上兩枚其貌不揚的珠子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