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全真沒見過誰家序列推動到這種要死要活的地步。
當然,左全的見世面不算太多,他更是欠缺踏入第四序列的經(jīng)驗,也少有觀摩其他人踏入第四序列。
在未知領(lǐng)域上,左全的那些理論知識顯然不夠用,他此時也不冒然發(fā)表意見。
“能不能推動成功要靠他自身了”任一生臉色嚴肅道:“他與我都是推動了精神方面的格斗術(shù),與正常序列遞進方式有少許不同。”
“這個……這個不同看上去是有那么一點點!”左全附和道。
“熬過去,他序列推向前一步,熬不過去,那……”
“那會怎樣?”
“精神紊亂難言正常,甚至有可能失智變成癡呆,這也是精神類格斗術(shù)推動的弊端!”
任一生長嘆了一口氣。
他這般姿態(tài)倒不是完全在左全面前做作,而是事實的情況就是如此。
只是張學舟推動的并非第四序列,而是涉及到了精神強化篇第七章。
這是讓他當年都九死一生的關(guān)隘,也并非常人靠著注射兩支藥物就能迅速通過。
張學舟毫無疑問并非常人,但任一生的信心依舊有幾分不足。他覺得一切太快了一些,也太過于倉促了一些。
若張學舟準備半年數(shù)月,哪怕是準備一兩個月,甚至是半個月、一個星期,又或三五天,任一生也能放心很多。
但張學舟準備的時間連三五天都沒有,很可能在清醒后的片刻就已經(jīng)踏入了這場高風險的推動。
對方甚至沒有和他通訊聯(lián)絡(luò)探討,就這么完全相信了他們所提供的內(nèi)容。
這種信任已經(jīng)到了無言表述的地步,但這也讓任一生心中欠缺把握。
張學舟面容平靜了,但任一生依舊皺著眉頭,目光與左全碰觸過后,他又看向任安然和張曼倩。
在任安然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急切,可相較于任一生,任安然穩(wěn)重得宛如十余天前的張學舟。
那時的任安然神游陷入兇險,而張學舟神態(tài)自若極為沉穩(wěn)。
在這兩人身上,顯然建立了極度的高信任,哪怕對方可能陷入失敗,這種信任也不會呈現(xiàn)出絕望,而是會鎮(zhèn)定處理一切相關(guān)。
而在張曼倩的眼神中,任一生看到的是一份不甘與自責。
但任一生必須說實話,張曼倩當下已經(jīng)有著足夠優(yōu)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