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丁苗,工作狂除了吃屎,真沒啥可說的。
沈新月和程意前后腳,有些經(jīng)歷,但確實(shí)都稱不上曲折。
外婆不參與了,說把機(jī)會留給她們,最后就剩周醒和江有盈。
至此,周醒也是強(qiáng)弩之末、暮景殘光,抓耳撓腮了半天,想出個“我英語考過八分”。
沈新月“切”一聲,“我化學(xué)還考過六分呢,有什么了不起的。”
外婆對她們徹底感到絕望,“能不能比點(diǎn)好的。”
“江滿滿!弄她!”沈新月振臂。
拂拂微風(fēng),是夏夜自然萬物的呼吸,樹影間,星星燈忽明忽暗,江有盈雙手?jǐn)R置膝頭,出了很久的神,才緩緩抬起頭。
她輕聲道:“我殺過人?!?/p>
——“我殺過人?!?/p>
話出口,就沒辦法收回了,也不能停,那么多雙眼睛看著,等她說下一句,或是把上一句解釋清楚。
江有盈其實(shí)還沒想好怎么說,她一開始沒打算說這個。可什么時候才能想好?
她設(shè)想過很多場景,她平靜溫和將往事講述,像小時候家門前那條小河水,不慌不忙,潺潺湲湲。
在媽媽安息的大樹下,在她們燒紙的小河邊,在沈新月精心準(zhǔn)備的告白日……
幾次話到嘴邊,又咽回去。
她不敢妄自揣度人心,把人想得太好或太壞,對自己和對方都不是件好事。
說,還是不說,為此她受盡煎熬,每晚痛不欲生。
但在以往所設(shè)想的千萬個場景當(dāng)中,眼前這一幕,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的。
怎么可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明明,她盡力在她們面前表現(xiàn),想博得好感。
游戲玩到最后,大家都山窮水盡,輪到她,誰能想到,她手里還捏著一對大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