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后,z小隊在晚上6點提前收工。哈斯塔坐著戰(zhàn)艦趕回巢穴,總算趕在宴會開始前成功上線。
【12月8日·6:56p·緘默鎮(zhèn)】
淅淅瀝瀝的夜雨夾雜著苦艾草與灰燼氣息,浸入發(fā)絲與毛呢大衣的布料。
哈斯塔站在燈光稀疏的小鎮(zhèn)入口處,眺望向小鎮(zhèn)中心,看見近處裝滿銀幣、反射著破碎月光的廣場噴泉,看見遠方大片頗具羅馬遺風的白色石質(zhì)建筑。
連綿的建筑廊柱莊嚴古典,與其背后的大片尖松林黑色剪影相映成趣。一座巴洛克風的教堂矗立在松林西方,尖頂?shù)氖旨芡断录忮F似的倒影。
不遠處傳來皮鞋匆匆踩水的聲音,哈斯塔收回視線,看見芬尼安撐著傘一路小跑過來,抓住他的手腕就大步往鎮(zhèn)里趕:“天!我差點以為你睡過頭不會來了。我準備了兩套搭配的禮服,趕緊跟我去酒店換掉這身shi衣服?!?/p>
他們很快結(jié)束更衣,一起撐著傘抵達晚宴宴廳。
奢華過度的巴洛克風內(nèi)部裝潢配上昏暗搖曳的燈光,哈斯塔仰頭看穹頂上的牛頭時,差點以為自己走進了什么邪神宮殿。
芬尼安用手肘搗了他一下,小聲擠字:“別仰頭了!看左前方,那位向我們走過來的金發(fā)姑娘——穿著珍珠白色禮裙的那位!珍妮·斯坦,老雷蒙德·迪思默最信任的律師兼會計。”
在幫派同時兼任律師和會計是什么含金量,根本不用多說。老雷蒙德·迪思默幾乎可以說是把半條命托付進了珍妮·斯坦手里。
這位看起來年輕活潑,但絕對不容小覷的姑娘踩著高跟鞋,很快走到他們面前。
欣賞的目光從哈斯塔的身上一掃而過,在被禮服修飾得更加清晰的xiong肌和腰臀處停留了幾秒,就溪流般輕快地劃向芬尼安:
“小哈代先生,真高興能看見你來參加今天的晚宴。如果今年的宴會還是和往年一樣只有處刑和篡位,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度過這個平淡乏味的夜晚?!?/p>
芬尼安:“……我確信一個晚宴如果同時出現(xiàn)處刑和篡位,一般人都不會覺得乏味?!?/p>
他試探地問:“今晚難道也有……?”
“哦,把這視為餐前的開胃菜吧,小哈代先生?!闭淠荨に固箽g快地說著,小鹿一樣的目光又轉(zhuǎn)向哈斯塔(的xiong肌,沒別的意思,這位小姐也不怎么敢直視哈斯塔的眼睛),“這位就是你今晚的男伴?我該怎么稱呼您?先生?”
哈斯塔:“叫我哈……?”
他的話說著說著就停住了,困惑地摸了摸突然發(fā)寒的后頸,皺眉看向身后。
男男女女都舉著香檳言笑晏晏,看起來絲毫沒有異常之處。
芬尼安趕緊代為回答:“哈利。你可以叫他哈利?!?/p>
半個月前的逮捕行動已經(jīng)讓哈斯塔的名諱傳遍了大街小巷,芬尼安可不希望今晚的約談計劃因為一點小失誤而被耽誤。
“好的,哈利先生?!闭淠荨に固箾_帶著狐疑回過頭的哈斯塔微笑,“我想我得建議你們在今晚的助興節(jié)目開始前去見老雷蒙德先生,以免被一些糟糕的舞臺表演擾了興致?!?/p>
她禮貌地抬起手臂:“請跟我來,兩位先生?!?/p>
老雷蒙德·迪思默的休息室在宴廳二樓。哈斯塔跟在珍妮身后上樓時,還在警覺地四下觀望,芬尼安卻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還在跟珍妮·斯坦閑聊:“……雷蒙德先生的身體狀況好些了?”
“我很想回答是,但你知道,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健康狀況只會一路下降。”
珍妮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哈斯塔毫不懷疑這位女士干起架來能把高跟鞋當做便捷武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