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把死亡算得清清楚楚嗎?誰能猜到自己會在哪一年哪一天死?是因為病逝還是意外?】
【不想思考,我只想說,死神和哈斯塔真是同一個神明嗎?祂有自己的教堂嗎?】
恐懼隨著死神離去、孤兒被救,重新變成歡慶的海洋。
某私人會所里,莫提默爵士呆呆張著嘴,注視著直播屏幕,半晌空白的大腦才恢復(fù)運作,有些搖搖晃晃地起身出門:
“……我想我需要休息。上帝,今天簡直像一場噩夢,也許我回去躺上床,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一直在做夢?”
他的幕僚們同樣難以接受事實:“還有那群流浪者團(tuán)體,到底為什么會在那種時候突然出現(xiàn)?”
就是有那么巧合,他們推門而出時,隔壁的隔壁的大門同時被推開。
米迦勒之翼的高層們掛著同樣費解的表情走出來:“——還有那群記者,到底為什么會出現(xiàn)那么多記者??”
雙方都聽見了對方的聲音,不約而同地抬頭,不約而同地噤聲,又不約而同地靈光一現(xiàn),猜出所有:
“——草!是你們!!那一堆孤兒和記者是你們出的餿主意!”
“你們喊一群流浪者來幫孤兒院打人體廣告,難道就是什么很聰明的主意嗎?!”
夾在中間的套房里,重新恢復(fù)冷靜的羅南議員和羅伯特,掛著同款愉快(或許還摻雜著些許幸災(zāi)樂禍)的笑容,側(cè)耳傾聽走廊里的撕逼聲。
直到走廊靜下來,羅南議員還有點戀戀不舍:“哦,我以為他們會吵得更久一點,或者打起來?!?/p>
“你能指望一群坐辦公室的老爺們有多好的體力?”羅伯特一本正經(jīng)地晃晃手機,“但我錄了音,以備未來您在任何時候有需要?!?/p>
至于這個“需要”是排遣疲憊無趣的需要,還是威脅政敵的需要,那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
一整場鬧劇下來,哈斯塔不能說不虧,只能說血賺。
孤兒院升級了,聲望升級了,錢也賺了。
就連上百號人的流浪者團(tuán)體,他也在提出“達(dá)成和解、不追究責(zé)任”后,直接收入囊中,日后自有游戲強制系統(tǒng)和老員工們教他們做人。
令他感到加倍驚喜的是,這些流浪者各個都有著不錯的文化素養(yǎng),意外還給他輸送了教學(xué)人才……
“你看起來晚上睡覺都會笑醒?!眊8273在打來的視頻電話中點評哈斯塔試圖忍笑的表情。
他穿著一身深藍(lán)色的深v睡袍,大片堅實的xiong膛從布料下露出來,在燈光下很是惹眼:“嚴(yán)肅點,我們正在談?wù)撟詈蟮牟《臼悄囊环较碌氖??!?/p>
哈斯塔覺得g8273懶洋洋的坐姿就很不嚴(yán)肅,敞開的衣領(lǐng)更不嚴(yán)肅,誰在大冬天這么穿睡袍,尤其這人還是個強迫癥。
但他看破就不說破,故意依言板起臉:“莫提默不會這么做,他還要考慮自己的政治前途,最多搞點陽謀?!?/p>
“也不是米迦勒之翼做的?!眊8273懶散地?fù)沃~頭,目光卻很精神的在哈斯塔身上打轉(zhuǎn),“我查過他們的所有記錄,那款生化病毒并不在他們的實驗成果之內(nèi)。”
他稍微調(diào)正了點姿勢:“也許我們該換個角度思考,譬如對方為什么會選在現(xiàn)在動手?”
那幾個身懷病毒的孤兒,來自不同大區(qū),很明顯是有人提前得知了莫提默的計劃,又利用了莫提默的計劃,就為了能把這幾枚毀滅性的“炸彈”送進(jìn)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