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音色尚還有些稚嫩,格外清冽,同心聲略有不同。
冉繁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大概,還需要兩三年吧?!?/p>
寧淞霧瞪大雙眼,“為什么這么久?”
【我記得原文不是說金丹修士就可以修習踩云頭的術(shù)法,若是有佩劍的則更為便捷,我已經(jīng)筑基了啊,怎么還需要這么久?】
“因為你身上這些修為需要全部廢掉,重來?!?/p>
冉繁殷聲音平淡,像是在講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兒。
對她來說確實無關(guān)緊要。
對寧淞霧來說,這無異于天塌了,雖然這些許修為不是她的,但她很愿意坐享其成的啊,她不想從頭再來了……
這不就是讓已經(jīng)上了兩年大學忘了所有知識的她回高中復讀嗎?
寧淞霧眨了眨眼,不消片刻就盈滿了水霧,顫著聲音問:“為什么啊?”
冉長老依舊神色淡淡,“你是天品靈根,但在外門所修功法品級太低,法力駁雜,于日后修行有損,不得不出此下策?!?/p>
“……”可惡,原身,為什么入門時你不測測靈根,這樣咱倆就不用再經(jīng)歷這一番苦難了啊。
不對,原身似乎是孤兒來著,恐怕也沒得測吧。
哎,她真慘啊。
寧淞霧又在心底給原身點了一根蠟燭。
冉繁殷牽著她進了屋子,讓她在偌大的房間里挑一間,她選了和冉繁殷的房間隔了一間的房,而后又被女人牽著進了凈室。
冉繁殷低垂眼眸,淡聲道:“好了,脫衣服吧?!?/p>
省心
“好了,脫衣服吧?!迸诉@句話依舊講的稀松平常,像是在說今晚吃什么一樣的平淡。
但這讓二十一世紀先進與封建并存的女大學生聽了,如遭雷擊,下意識雙手抱xiong。
【干什么干什么?!我,我賣藝不賣身??!雖然我是女同,雖然我也確實喜歡你,但我也不是上來就能坦白相見的類型啊?!?/p>
身為一個心理成熟、生理曾經(jīng)成熟的人,她體驗過心臟亂跳的感覺,就像很多年前,她睡得朦朦朧朧,一抬頭,講臺上立著的那個被薄暮包裹著的人也讓她心臟亂跳許久……
恬不知恥地講,在云上的那一瞬間,她想親上去。
可腕上久未散開的幻痛又翻了上來,催著她,克制了這份心思。
但是啊,面對如此瑰琦景色,面對那個唇角微揚,銀發(fā)散著金光,始終關(guān)心著她,甚至愿意為了她在云上停留許久的人,
是幻痛也壓不住的心跳。
所以她在云上時,沒有壓抑自己的心跳。
但落了地,腳底下踩實了,那些許的旖旎心思被她妥妥帖帖收了起來。畢竟當前的首要目標是活下去,她的名字后跟著的大咧咧的死亡倆字還格外扎眼,而冉繁殷名字后面也是這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