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繁殷順著銀發(fā)的手僵了一瞬,不動聲色地提了提衣領(lǐng),輕咳一聲:“將藥端過來吧,你說的對,是得溫?zé)嶂??!?/p>
【這種話應(yīng)該更不能說吧?哎呀,怎……嗯?愿意喝啦?】
【哎呦,我的師尊尊啊,可快點好起來吧,全仰著你討生活呢。】
冉長老就看著自家這個心理活動分外活泛什么都敢想什么都在想的小家伙,木著一張臉,十分清冷幽靜地道了一聲:“好的?!?/p>
這小姑娘到底是怎么裝得如此純凈可愛的?
倒也不是說她在心里念叨的那些不純凈可愛……好吧,確實不純凈可愛。
誰對著一個病人想“我想親你”啊。
冉長老端著碗的手都在顫,乖徒兒本還低眉順眼站在一旁,余光瞟到柔弱的師尊似乎連碗都端不穩(wěn)了,好心上來扶了一下。
成功嗆到了她的師尊。
又是幾聲重重的咳嗽帶著氣喘,紅意自眼尾漫開,銀發(fā)輕抖又無力落下,又增幾分柔弱。
咳嗽的間隙,女人冷聲道:“出去?!?/p>
寧淞霧剛端起蜜餞的手頓在空中,應(yīng)了一聲:“是?!?/p>
放下盤子,轉(zhuǎn)身離開。
【我怎么這么笨啊,還能嗆到師尊,惹師尊不開心了嗚?!?/p>
【師尊本就病著,可千萬別因著這事兒影響康復(fù)?!?/p>
【漂亮的美人姐姐,要快快好起來啊?!?/p>
【師尊宛若天賜,怎的就收了個我這個笨蛋徒弟,若是收林玉雪……】
冉繁殷捏著被褥一角的手緊了又松,心中一時五谷雜陳,腦子也還燒得迷迷糊糊,抬眼搭著小家伙單薄的背影,終是幽幽一聲嘆。
“罷了,還在下雨,你就在此處修煉吧,我也好看著你。”
“師尊,你好生休息,我還是回……”
冉長老冷了聲音,“留下?!?/p>
“是?!?/p>
【我在這兒,會不會攪擾師尊休息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