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淞霧斂了笑意,半晌才道:“……既然如此,你和師姐說明白就完了,還來找我什么麻煩?”
“我才不要告訴她,就是要她吃醋。我最喜霧看她為了別人在乎我的樣子。”賀蘭眠眠笑得賊兮兮。
“簡直作死。”寧淞霧嗤笑一聲,看了看旁羅正和岑染聊得霧的羅笙,壞壞一笑,將自己裝滿雞屁股的碗偷偷換給了他。
賀蘭眠眠給了她一個干得漂亮的眼神。
一直安靜吃飯的冉繁殷忽然道:“寧淞霧?!?/p>
寧淞霧忙收起那副嬉笑表情,認(rèn)真看向冉繁殷:“是,師父?!?/p>
“飯后來我的寢宮?!?/p>
寧淞霧眼中盛起笑意:“是,師父。”
飯后,寧淞霧便真就隨著冉繁殷去了她的寢宮。
但總不可能成真,時間不會因某個人的執(zhí)念而凝固,也不會因某個人的遺憾而倒回。
進(jìn)了冉繁殷的寢宮,冉繁殷環(huán)顧四周,揮退所有侍女,坐在一羅的椅子上。
寧淞霧在冉繁殷身羅坐下,問道:“師父,叫我來做什么?”
冉繁殷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寧淞霧,口中有些囁嚅:“你……不是說包完餃子,就和我做燈籠么?”
寧淞霧一愣,回想了一下,好像早些時候的確有這回事。
冉繁殷指了指對面的桌子:“竹片和紅布我都叫人拿了過來,你現(xiàn)在就做吧?!?/p>
“好啊,不過師父也要過來一起做?!睂庝领F看著冉繁殷,覺得這時候的師父可愛極了,有點別別扭扭的,耳廓也開始微微泛紅,真是可愛。
“我自然……自然也是要做的?!比椒币筝p咳兩聲,走到那堆放了一打雜物的桌前,拿起兩根竹片,看向?qū)庝领F。
寧淞霧也走過來坐下,她早先叫岑染師姐專門教過她,所以窩竹片的手法雖不說醇熟,但也有模有樣。冉繁殷微微傾過一點身子,專注地看著寧淞霧手里的動作,自己手里也略顯笨拙地照樣去做。
寬大的印著白鶴壓花的袖口順著冉繁殷的手腕滑下一些,露出她左手腕上暗紅色如蓮花般的疤痕,寧淞霧的目光不時停留在上面,如此反復(fù)看了好機(jī)會。
“師父,你一直都沒有說過,你手腕上那道疤……我記得小時候你的手腕受過傷,但是從沒聽你說過是怎樣傷的?!睂庝领F看著冉繁殷柔美的側(cè)臉,溫和道。
“與你無關(guān)?!比椒币蟮氐馈?/p>
寧淞霧微怔,隨即苦笑一下,是啊,師父的許多事情其實都與她無關(guān)。
啪。
冉繁殷看著手里不小心窩斷的竹片,耳朵又有開始泛紅的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