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韻歡這時才從掌門主殿出來,路過蔣悅和冉繁殷時停下,看向冉繁殷:
“師妹,你最近總喜霧走神,休息不好嗎?”
“大師兄,你又煉了哪些安神的好丹藥,挑幾瓶合適的給冉繁殷送去吧?!笔Y悅說道。
成韻歡點頭應下。師兄妹三人在掌門主殿門口閑聊,成韻歡斜靠石欄,神情是慣有的嚴肅。蔣悅雙手交叉抱在xiong前,一身溫文儒雅的氣質宛如仙人,冉繁殷只是略顯安靜地端正站在蔣悅身側。
路過掌門主殿的低級弟子紛紛側目,雖聽不到三尊在說什么,但單是那三位往那兒一站,就美得和一幅水墨畫一般吸引人了。
岑染看著固執(zhí)地停留在榮枯閣門口的寧淞霧,無奈勸道:“寧淞霧,師父說了,她今日去掌門主殿,或許一天都不回來。師父囑咐我,一定要在今日之內把你送到鴻飛閣去,你乖乖聽師父的話吧?!?/p>
寧淞霧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完:“師父騙我。我不走?!?/p>
“師父也是為了你好。”岑染心里也有些難過,今早師父和她說這樣的安排時,她著實吃了一大驚,想不到師父竟舍得將寧淞霧送出榮枯閣。
其實冉繁殷此舉并非將寧淞霧逐出師門。鴻飛閣是很特殊的一個地方,又是最尋常的一個地方,才入門的弟子都要去那里,被編分成不同的“舍”,一舍三十人,由若干位有學識的道長統(tǒng)一傳授技藝。
從今往后,寧淞霧都得宿在鴻飛閣了,日常起居和早課晚課都和普通弟子一樣,可能他們十天半個月的都不能見面。
不過冉繁殷自始至終都還是寧淞霧的親傳師父,鴻飛閣的憑子徠只是暫時作為寧淞霧傳道授業(yè)的師父。
可寧淞霧顯然不能理解,她心里覺得冉繁殷真的不要她了,再也不愿當她的師父了。岑染勸的一句也聽不進去。
寧淞霧鼻子一抽,開始哭起來:“師姐……我會好好練劍,我也會聽師父的話…我會用右手,我什么都聽師父的,師姐你、你和師父說說,不要把我送給別人好不好……”
“師父沒有不要你!”岑染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這小鬼怎么就聽不進自己的解釋呢。
羅笙吐出嘴里咬著的一根草,吊兒啷當?shù)卣f:“師妹,你哭什么,我和你岑染師姐都是從鴻飛閣過來的,有什么怕的!岑染,你還和她多說什么,趕緊送過去才是正經(jīng)事?!?/p>
說完,羅笙一個健步上前,把寧淞霧像拎小雞崽兒一樣拎起來,不管寧淞霧激烈的反抗,直接朝鴻飛閣走去。
“哎,師兄,你溫柔一點……”岑染連忙跟在后面,一羅安撫寧淞霧一羅責怪羅笙粗暴。
冉繁殷正和蔣悅一同走在高層的復式行空回廊上,她耳力極好,聽見不遠處的地面有人在吵著什么。駐足細看,原是子笙、岑染和寧淞霧三人,前后往鴻飛閣走去。
“子笙拎著寧淞霧做什么?”蔣悅隨冉繁殷停下,好奇問道。
冉繁殷的目光鎖定在不斷掙扎的寧淞霧身上,淡淡回道:“我叫他們把寧淞霧送到鴻飛閣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