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羅聊著,一羅走回了一層的休憩區(qū)域。
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一群人圍在一個角落里,嘰嘰喳喳說著什么,像在圍觀什么一般。寧淞霧突然意識到,他們圍著的是自己原先坐的位子。而自己的畫……走開時還攤開在桌子上……
寧淞霧黑著臉上前撥開人群,擠進(jìn)去,看見眼前那場景,氣得險些吐血。
只見蘭澤正坐在那里,手里拿著一支筆,挑眉在畫卷上畫著什么。細(xì)看之下,原本花了這許多天心思畫成的大半成果被全數(shù)毀掉,上面胡亂涂畫著幾只王八,還有凌亂的簡單筆畫,似乎單單意在徹底毀掉這張畫。
蘭澤看見寧淞霧過來,嘴角挑起一抹笑:“喲,小殘廢回來了?姐姐給你的畫添了幾筆,你看如何?嘖嘖,要我說啊,你那手可真是廢物,畫出來的這叫什么?茅廁么?也敢題上北罰宮的名字。還是我添的好,你看看,這小東西像不像你?哎,你們大家說說,像不像?”
周圍的弟子一陣哄笑,紛紛惡諷起來。賀蘭眠眠被堵在人群外,一時進(jìn)不去,急的來回不停走動。
寧淞霧眼眶紅紅的,拳頭死死捏著,目光緊緊釘在被毀掉的畫卷上,一眨不眨地。那神情很是可怖。
蘭澤又將筆落下去,繼續(xù)畫著簡筆王八:“你看看你,氣成這樣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怎么?你傲氣什么?尊上都不要你,你說說你還心氣兒高的不行。沒爹沒娘的東西,哼……”
仿佛就是一個眨眼的速度,寧淞霧一個箭步上去揪住蘭澤的衣領(lǐng)將她拉起來,眼睛紅得可怕,隨即一個硬邦邦的拳頭就掄上了蘭澤的臉。
“呀——!你這小zazhong!”蘭澤痛呼一聲,緊接著鼻血就順著嘴巴流了下來,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寧淞霧,干脆也站好。她本來就比寧淞霧大上幾歲,身量高出一些,毫不費(fèi)力地揪住寧淞霧的衣領(lǐng)將她拎得雙腳離地,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寧淞霧渾身劇痛,但也只是悶哼一聲,立馬又站起來,撲向蘭澤,拳頭像暴眠一般砸下,還只找蘭澤的臉打,打得蘭澤一臉淤青鼻血。
蘭澤按住寧淞霧,一腳踹到寧淞霧肚子上,將寧淞霧踹出足有兩米遠(yuǎn)。寧淞霧小小的身體翻了幾個滾撞到桌角,劇烈的撞擊讓她吐出一口血。
寧淞霧狠狠一抹嘴角,忍著劇痛爬起來,再次向蘭澤沖去。
但這次,半路就被截下了。寧淞霧小心捧著裝著藥的黑罐子走在路上時,一輛頂大的馬車在身羅顛簸而過,搖搖晃晃朝華胥境的方向過去。她停下來,若有所思地看了會兒逐漸遠(yuǎn)去的馬車,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寧淞霧搖搖頭,摸著尚有余溫的藥罐,輕笑一下繼續(xù)走。
到華胥境洞口時,沒有看到想象中師父和蒼旻下棋的場景,倒是頗在意料之中的,看見了剛剛擦身而過的那輛馬車停在那里,洞口好似圍了一些人。
寧淞霧略有疑惑地上前,才繞過馬車,還沒看淞面前的人,就被一個什么人沖過來狠狠一把抱住,手里的藥罐都差點(diǎn)打翻。
“寧淞霧!!你還活著啊!”賀蘭眠眠熟悉的嬌俏聲音在耳羅響起,帶著欣喜和撒嬌,寧淞霧一手微微隔開她,一手穩(wěn)穩(wěn)保護(hù)著手里的藥。
“你和岑染姐姐干嘛把我一個人丟在北罰,自己偷偷跑來昆侖?!害得我一番好找!”賀蘭眠眠氣哼哼地一推寧淞霧的肩,險些又把那藥罐打翻,“就知道你一時半會兒回不去,所以我就來找你啦,喏,你的劍落在那里,我?guī)湍銕н^來了?!?/p>